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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叫夫君69

周欢傻笑, “哪能啊?奴才这病生的怪,一急一缓就容易犯。”

我斜着眼,“那一冷一热是不是也要犯一次。”

周欢拘谨的握着手,抖着腿答不上来话。

我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雨鸢从门外跑进来, 她呼哧呼哧着气, 支着腿道,“陛下!您怎么还在这儿啊?都要抽查您功课了。”

我惊慌失措提着下摆朝外跑, 跑了两步又扭头对裴煦道, “裴爱卿,这两日天冷,你歇着吧,等天热了再忙这些也不碍事。”

裴煦道是。

我瞧他温驯, 又想到他在五皇姐那里受得苦, 有心要安慰他。

雨鸢便上前抓着我的手腕朝外拖着道, “陛下,您不怕打板子吗?不能再耽搁了。”

我脚下在跑,眼睛还盯在他脸上, 他蓄着笑, 一如第一次在月下见到的那般随和, 仿佛什么也不在意,又仿佛千翻浪尽,唯有笑能帮他遮掩一切。

我们刚踏进紫宸殿,恰见秦宿瑜坐在院子里,手上攥着根藤条,随意般的挥舞着。

我观察着他的脸色,难看的吓人。

我算好那根藤条的长度, 小心走到最远的那棵梅树边老实站着道,“我,寡人可没干坏事,你别打寡人。”

秦宿瑜指我脸又指我手道,“没干坏事,脸上和手上脏成这样?”

我将手背到身后,骄傲道,“寡人下地了。”

秦宿瑜抹唇笑,“那我还得夸你两句。”

我正要跟他吹吹,周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嚎出来,“太子殿下,您打奴才吧,陛下他非要下地,奴才拦都拦不住……”

秦宿瑜唰的一下将藤条打在近前的梅树上,那梅树娇躯一颤,绿叶落了一地。

我也虎躯一震,要不是抓住树枝,我差点腿软的跪到地上,“寡,寡人就是想体验一下百姓的生活。”

秦宿瑜将手一挥,周欢带着一众人火速退开。

秦宿瑜翘着二郎腿,眼眸微挑,“我几日前跟你说的话,你全忘了?”

我……忘了。

我蹲到地上,可怜巴巴的看他道,“你说事就说事,干嘛拿藤条吓我?”

秦宿瑜卷着藤条弹了弹,倏地一鞭子打在地上。

我怕死了,他真的要打我。

我汪着泪朝后蹦,“……你别打我。”

秦宿瑜双目阴沉,眉际狠厉,“裴煦这个人,你若再跟他接触,我就送他去见阎罗王。”

我便知他在吃醋,我大着胆子走到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小着声跟他道,“你别吃味,我就是瞎走过去的,没真想见他。”

秦宿瑜道,“你父皇将他配给了秦素婉,他心有不甘你瞧不出?”

我瞧得出,五皇姐待他那般差,谁能受得了?

“……我救了他,他一定会心存感激的。”

秦宿瑜伸脚踢来一个小板凳,“坐好。”

我并着腿坐到上面,眼睛瞅着他手里的藤条道,“你放下藤条,咱们好好说话。”

秦宿瑜没放下藤条,他绕着藤条在我周边转圈圈,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生怕他一个不慎就打我身上。

“早先秦素婉进宫来找你,说想让裴煦入兵部,这事你还记着吗?”

他不说我早忘了,经他一提醒,我恍然道,“那会儿你和爱妃不都没准他进去吗?”

秦宿瑜的目光紧锁着我,“你瞧见了,依秦素婉的性子会放他出仕?”

我哑住声,五皇姐对裴煦的鄙夷刻在骨血里,那日她癫狂时说出的话我仍记着,她要裴煦永远被她囚禁,裴煦想出仕除非将她哄的服服帖帖,五皇姐这样的人难能信任一个人,除非裴煦使尽浑身解数讨好她,让她为他所迷,这样才能说得通她愿意让裴煦往上爬。

裴煦不对。

秦宿瑜说,“秦素婉还不至于为了美色就昏了头,我之前说过,她想让裴煦入兵部,便说明裴煦一定是她的人,并且能为她所用。”

我不自禁抖了一下身,“他,他……”

秦宿瑜微微笑,“他救你难道不是因为他怕事情败露了,他也会死吗?”

我开始迷茫了,“你说的,父皇说他可以用。”

秦宿瑜哼道,“这话你记得牢,他现在没用了,于我们而言,很可能是个潜在的威胁,我能允许他在朝已是莫大的忍耐,你跟他接近,他都可以迷惑秦素婉,你算什么?你也想死一回?”

我心下惊惧,一时没坐稳直接跌到地上。

秦宿瑜拉我起来,摸着我的脑袋道,“他救了你,我姑且能容他一二,但并不代表我愿意让你和他相处,他是长了张谦谦君子的脸,可你得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好看的人往往最会用皮囊蛊惑他人。”

我怔怔道,“我,我不能杀他。”

他救了我,我杀不了他。

秦宿瑜温声道,“那就等他露出狐狸尾巴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