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力转移到她手里的书上,“你别想叫寡人看书。”
她说好了教我敦伦,这会儿掏书来假什么正形。
穆娴难得闹了个大红脸,只把书放我跟前一摊,凶着声道,“看!”
我被她唬住,只能嚷嚷道,“寡人要学敦伦,不要看书。”
穆娴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往书前按,“少废话,你瞧书就会了。”
她既这般说,我就只得看了,只见那书名叫,“《春闺秘事》。”
穆娴将桌子猛拍,“看就看,读什么读!”
我看书都得读,不读就好像不过脑,她又不是不知道,还故意刁难人,我也有脾气的!
我把书一推,“寡人不看了!”
穆娴便来拧我耳朵,“狗崽子,再矫犟老娘把你塞夜壶里。”
我当即发怂,抱着手朝她拱了拱,“爱妃,寡人看就是。”
她就松了我,随即搬来个凳子坐我对面,支着头道,“有不懂的问臣妾。”
我奥一声,还是不死心道,“寡人要读出来。”
穆娴一双眼被手撑的吊起,她先是柳眉倒竖,随后又无力叹气,“读吧。”
我这才慢悠悠把书翻开,我原以为这书全是字,未想第一页就一句话,我读道,“红蕊白珠一手香,金柱撑起花难张。”
好诗好诗,字好看韵也压得准,我抬头想跟穆娴好生赞一番,就见她抱着头埋在桌前,那手直打颤,抽风似的。
我恐她抽着抽着就要望我脸上抽一拳,只得歇了想和她交谈的心思。
我继续翻页,下一页竟没字了,画了幅画,画上一男一女,我瞧了半晌,也不知怎得就脸红耳热,我把书推给穆娴,嘟哝着声道,“他们在干嘛?”
穆娴立时坐直身体,一脸严肃道,“敦伦。”
我又朝那书瞟过,脸烫的不行,我倏忽想起刚刚念的诗,霎时会意,我赶忙翻过页,又见一行小字,这回我机智了,没读出来,只在肚里默念道,“芳草萋萋,撷1之可怜。”
我翻过页,这画比上一幅更羞耻,我瞧着那画中女子似蹙似娇的细眉,可耻的咽了咽喉咙。
我再没问穆娴话,就坐在桌边将那本书一字不落得过了一遍,看完时感觉我整个人就像在火炉里烧一遍,要焦了。
我把书盖好摆正,迅速放到穆娴手边,然后就抓着水杯先咕水。
穆娴将书放回书架,颇尴尬道,“懂了吗?”
我唔着声,在凳子上坐立不安道,“寡,寡人想回紫宸殿了。”
我现在要找个单独的空间消化消化,太震撼我了,我一把年纪才知道这样妙的事,往先都是空活了。
穆娴点点桌子,连咳好几声,“陛下,男人不能让他吃的太撑,你得吊着他,他才会懂得珍惜你。”
我燥着声道,“他,他就没碰寡人。”
穆娴一刹那瞪圆了眼,“敢情你还是个雏儿。”
我不仅是个雏儿,还是个被秦宿瑜嫌弃的雏儿,他就像个老和尚,吃斋念经,就没使过棒。
我严重怀疑他不行。
“爱妃,他会不会那里有问题?”
穆娴摆手笑,“先帝会给你配个有问题的男人?”
肯定不会啊,父皇把皇位都传给我了,可见他有多疼我,秦宿瑜绝对是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
“陛下,他是不是觉得你没有女人味啊,”穆娴犹疑道。
我往身上瞄,没胸没屁股,我再看看她,前凸后翘,是比我有看头。
但这能怪我吗?我穿的龙袍,衣裳一套,别说胸和屁股了,有的时候脖子都没了。
要是能给我几件女人穿的裙袄,我也能穿出风情万种来。
我才要抱怨两句,穆娴突然起身,转进隔间里。
我跟过去,“爱妃,你这就跑了啊。”
她要帮我,我现下孤立无援,她要是也不管我,我就真不知怎么办了。
穆娴不应我,直走到衣柜边找东西。
我跑过去,就见她扯出来好几件红红粉粉的布,一块一块的,我拣出一块样式别致的,问她道,“爱妃,这是抹布吗?”
她这爱好挺独特的,还私藏抹布。
穆娴从我手里拽走布,将其展开对着我比划道,“这是肚兜,女人穿的。”
我哇着声,“原来女人还穿这个。”
瞧这花样儿是粉嫩秀气,穿这个在身上……
我想着就鼻腔发热。
穆娴哎呦一声,连忙用帕子往我鼻子上抆,“好端端的怎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