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喜欢碰他,那他定也想碰我,只是碍着男女有别才一直禁锢自己。
秦宿瑜看着我,眼眸沉静。
我臊得很,拿他袖子遮脸道,“我胸闷,要脱掉。”
秦宿瑜没动。
我露两只眼出来,正见他双目凝沉,瞅着我转不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我咬一下唇,自己解了腰带,我再看他,他的眼睛顺着我的手往我身上飘。
我瞧得清,他要被我迷晕了。
我得意的扭着腰靠紧他,他呆的像个木桩,从上到下就没能动的地方。
我扒到他腰上,吸溜着声道,“你给我脱。”
美不死他。
可惜秦宿瑜没给我脱,他撂我放床边,下地走到衣柜边拿出一件贴里丢床上,连头都没抬,一旋身就窜进了浴室。
我服气。
我让他给我脱衣裳,他跑去浴室乘凉,这还是男人吗!哪个男人不好色?我当男人的时候见着漂亮姑娘都恨不得眼睛长人身上,他倒好,成了柳下惠。
我换好贴里,伸手捏捏自己,手感也挺好啊,怎就对他一点都不起作用?
我忽地往床框一打,疼的我跳起来,他这是要跟我避嫌,是铁了心跟我生分。
这还没成婚就要疏远,成婚了还得了,等到时候我退位,他再当了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岂不是没得跑?
我再不济也是父皇的女儿,诚然是做了男人二十年,但照着祖制我就是公主,他给我当驸马就不能纳妾,他只能娶我一个,外头的花花草草他都不准沾,沾了我就要把他的手剁掉!
我气呼呼的等他出来。
秦宿瑜在里面有一些时候,出来时换了件宽袖玄衣,一身的水汽谁见着都知道他洗过澡。
我支着头瞪他,“你就这么嫌弃我,跟我亲近后还要洗澡。”
秦宿瑜站到桌边呷一口茶,眼瞄过我又转到其他地方,“没有。”
我蹦起来,叉腰道,“你现在就对我如此鄙弃,我看我们不合适,父皇提的婚约在我这里不作数,我明儿再找个听话的。”
秦宿瑜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响,他阴郁着眼盯我,“你父皇一言九鼎,你说不合适就是违抗圣旨,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抗旨不遵你晓得是个什么罪名吧。”
抗旨不遵是杀头的大罪,他现在还拿这个要挟我。
老混蛋!
我大声哭起来,“你对我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成天喊打喊杀,跟你过日子我憋屈。”
秦宿瑜压了压太阳穴,拧着眉头走过来,抬手给我抆脸,“我没说要杀你。”
我呕着气道,“你拿父皇的圣旨压我。”
秦宿瑜拽我坐倒,平心静气道,“你也拿别的男人气我。”
那能一样吗?我是一颗心为他,他却是敷衍对我,我气不过才乱说话的。
我要他给我个保证。
我对他道,“你不能娶别的女人。”
秦宿瑜浅声笑起,“醋劲这么大,我几时说要娶别人了。”
我往他腿上坐,鼓嘴道,“除了我之外,你谁也不准娶。”
秦宿瑜伸手指戳我腮,“我怕后院失火。”
我揪起他的衣领,“前院后院都我的。”
秦宿瑜笑,“都你的,谁要敢抢,我帮你揍。”
这还差不多。
我放掉他的衣裳,抬手帮他抚平褶皱,我想了想,觉着现在是个极佳的时机。
我将手塞他手里,头靠他胳膊上,“秦宿瑜,我有个秘密一直想告诉你。”
秦宿瑜嗯声,“什么秘密?”
我侧头望他。
他也垂首看我。
我抿一下嘴,道,“我是死过的人。”
秦宿瑜脸色沉重,“又在编故事?”
我急急摇头,“你信我,我真的是死了又活。”
秦宿瑜那狭长的眼微微眯起,我在他脸上看出凝重。
我怕他不信我,我竖起手指发誓,“我若胡言乱语,就叫我……唔!”
他一把将我的嘴巴捂住,我后面的誓言就被堵在口中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