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真的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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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再奇激动之下,不往地问着严观,却没人注意到那个玄女官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
这时候,她全身靠在那块写着伍嘉曼名字的牌匾上,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小金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忽然觉得,絮儿姑姑拍了那么多电影,都没有我们经历的这件事那么具有戏剧性。”
大宝则直接在原地蹦了老高,“这位叔叔,请问你,城门口在哪里?我要去接我妹妹了!”
自从云妮离开他之后、越来越显得老成的大宝激动之下,终于露出自己孩子的本性,他高兴得已经有点语无论次,
“叔叔,你知不知道?杨云霄是我伯伯,杨云妮是我妈妈,伍嘉曼是我妹妹......”
他后面还说了一大串人名,靠在墙上的玄女官却再也听不见了,她被震撼得晕乎乎的脑子里不住地回响大宝前面那两句。
——杨云霄是我伯伯,杨云霓是我妈妈......
他们说的人名里如果没有杨云霄,她还会觉得不过是巧合而已,她跨越千山万水,找到叫“杨云霓”的女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是,还有云霄......
玄女官扶着墙壁颤巍巍地想说些什么,一种足以让她喉咙堵住的哽咽却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匹女官有些担心却又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
“玄彧,我明明告诉你要吃些饭菜,你偏偏那么拗!你一个金丹修士长年累月只吃辟谷丹怎么能维持体力?你看看自己,站都站不稳了!这种样子还怎么服侍神龙殿下和夫人?”
“玄玉?”大宝喃喃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笑容,
“玄嬷嬷,你是用玉佩的玉字吗?我妈给我说过,我外婆叫玄彧,‘ 彣彣彧彧’的彧,跟你同一个读音哦。”
这两个字,云妮手把手教过他,他记性那么好,怎么也不可能会忘记。
玄女官只觉得眼睛一阵潮意上涌,眼眶涩涩似乎有泪水要滑落,她眨了眨眼,把水光漫下,而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叫玄彧,玄是玄机变幻的玄,彧是彣彣彧彧的彧,我家住在御兽山脉最高那座御兽峰,我有个女儿叫杨云霓……不过,我把她搞丢了……”
眼眶通红、语气哽咽的中年妇女挺直腰背,一字一句地将自己的名字和住址说得十分缓慢,却无比清晰。
这一刻,伍再奇呆了,伍嘉宝张大了嘴巴,小金却笑了。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伍再奇朦朦胧胧中想起一句话:你只管做好自己,终有一天,老天会把你想要的通通送到你面前。
——不错,这就是我最想要的!
我心心念念,无比期盼的,归纳起来也不过是十个字而已: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玄嬷嬷,原来,你就是我外婆呀?”大宝终于回过神来了,
“天哪撸......我们今天走了什么运?不但找到了妹妹,还碰见了外婆?小金哥哥,你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么说来,你们岂不是一家人?”一旁的严观笑了出来,
“这就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杨姑娘带上小曼说要去城门接她爹,没想到在那里与圣姑的弟子叶璇玑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现在我们全城的人都围在那里看热闹,你们赶紧也过去看看吧。”
“阙夜歌!”玄彧的嘴里恨恨地吐出这三个字,“她竟然还敢欺负我儿,我要跟她拼了!”
十几年锥心刺骨的伤心,十几年风尘仆仆的找寻,就只因为这个女子对她的一腔嫉恨,现在,纵然女儿失而复得,玄彧也对她积蓄了满腔刻骨仇恨。
“这些账肯定要算,不过,娘,你和爹为什么会在这里?”伍再奇转脸问玄彧道。
这两声“爹、娘”他喊起来如同行云流水、毫不违和,他喊了杨秋收和王兰芳那么多年的“爸、妈”可不是白喊的,脸皮那是早已经练出来的了。
——他喊起自己一点不带犹豫,玄彧却不由得又想流泪。
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自己不但找回了失去的女儿,还平白多了一个女婿和两个外孙,她定了一下心神方才说道,
“天剑宗萧昊天那个贼胚子,骗我们夫妻俩,说这儿有一个女子长得跟霓儿很像,他有七成把握是她,我们俩跟随他过来,谁知道被阙夜歌扣在这儿,她还要挟你爹……”
隔了这么久,她说起这件事还是觉得怒不可遏,
“她让你爹……”
大宝着急了,“外婆,人家都做得出来了,你怎么连说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廉耻,让你外公休妻再娶她!”玄彧扭捏了一下,终于说出来了。
大宝明白了,“哦……她是想做我外婆?我可不要,她这么坏……不对,就算她是好人我要不要,玄嬷嬷,我只要你哈。”
——他机灵得很,在一瞬间赶紧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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