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你们扮成昊天师弟的模样,迷惑了我进入天龙城?”
她并不是傻子,相反,作为魔界圣姑的弟子,她还比一般人聪明。
看到如此肖似的两人,她瞬间想起那次守城时候做过的一个迷梦。
对于叶璇玑的问话,云妮很大方地承认,“对啊,我就是那个跟在小宋同学背后的小厮。”
叶璇玑一张俏脸在须臾之间涨得通红。
——自己那晚上的失态岂不是全落入了人家的眼里?
恼羞成怒之下,她嚯地拿出一把剑指向云妮,嫣红的樱唇一字一句说道,“我要向你挑战!”
“你一个筑基期八层的人向我挑战?”云妮长眉一挑,她弹了弹自己衣服上的一丝棉絮,漫不经心地问古老爷子,
“她这样挑战我,我可以应战吗?”
古老爷子点点头,“面对比你高阶修士的挑战,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
云妮轻笑一声,负手在身后傲然说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在天龙城住了这三个月的时间,她们已经知道了一件事。
城里的居民,日落而息日出而作,过着简单到接近原始的日子。
这种生活导致了他们既没有什么利益纷争,也没有什么矛盾冲突,而且,城里还禁止私下暗斗,因此,相对于他们高深的修为来说,实战经验少得可怜。
虽说云妮现在只有筑基期三层的功力,但她在武校几乎每天都有实战课,她的反应和速度不会输于她们这些以打坐入定为主的天龙城修士。
今天,她们师徒俩无故阻拦薛涛出城迎接回城修士,她心里正憋着一股怒火无处可发,你叶璇玑凑上来,正好让她出一口气。
林秋水担心地说道,“小妮,要不,还是算了吧?你爹快回来了,不要让他为你忧心。”
阙夜歌忽而一笑,“小女娃,你死过一次还不怕?还想找死?既如此,我便让徒儿好好地成全你!你放心,我不让你白辛苦,你如果赢了,我便告诉你玄彧的下落!”
云妮深深地看她一眼,“只盼你说话算数才好。”
“我作为掌管一方魔界的圣姑,说出来的话丁是丁、卯是卯,你放心吧!”阙夜歌笑得十分开心。
——你就要回来了吗?我就让你看看,你最心爱的女儿在你面前是怎么样的一个惨状!你的心不是一块铁疙瘩吗?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阳光犹如五彩轻纱从云缝里照射在阙夜歌的身上,她那一袭玫红菊纹曳地长裙在风中曼舞,顿时让她有说不出的明媚灿烂。
但,再瑰丽的阳光也驱不散她眼里的森冷寒气。
云妮转过头看向古老爷子,“老爷子,你都听到了?只要我赢了,她就把我母亲的下落说出来,你可不能让她耍赖!”
古老爷子皱眉,“还是算了吧?小叶子不但修为比你高,年纪也比你大了很多……”
老爷子虽说只认识云妮几个月,却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稳重大气的女娃,看到她跟叶璇玑闹得剑拔弩张,不由得有些担心。
“你放心!”云妮没等他说完,就截住了他的话,“我只要求一件事,那就是圣姑说话算数。”
古老爷子无奈地点点头,“这个倒没有问题,我可以保证。”
正如阙夜歌自己说的,她作为掌管一方魔界的圣姑,言而有信还是做得到的。
云妮对着老爷子粲然一笑,倏地将身上的法衣幻化成一件战甲。
银白色的甲衣非皮非革,腰胸部以七彩丝带系了一个蝴蝶结,披膊与护肩上遍绣摘枝团花,甚至头顶上的兜鍪都是轻俏的飞凤状。
这么一件花哨的战甲美则美矣,可是它一没有符文缭绕,二没有芒光闪现,有什么用吗?叶璇玑面露讥诮之色。
——她当是自己是在唱戏不成?
云妮淡然微笑,不识货的家伙。
这一件飞凤战甲是杨帆远在炽火城给她移植火蕉树的时候给她订做的。
制作这一件战甲的主要材料魂目精以坚硬异常出名,是打造中品以上武器和战甲必不可少的材料。
它不但产量稀少极其难得,而且一定要在炽火城的阳炙池里才可以冶炼出来。
原材料这么犀利,导致这件甲衣的防御能力那是一等一的。
叶璇玑不识货,阙圣姑却面色猛然一沉,“璇玑,把魔神套装穿上!她这一套战甲看着不起眼,却是中上品法衣!”
“师父……”叶璇玑弱弱地朝自己师父叫了一声。
阙夜歌的脸黑了,“你莫不是连魔神套装也给了萧昊天?”
叶璇玑唇角翕动了一下,低下头无言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垂到胸口的如墨青丝。
“你!”阙夜歌看自己徒儿这种情态,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激怒攻心之下,她一连串责备的话劈头盖脸流泻出来,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记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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