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藏在石洞就能躲避我们?”杨云霄在阿影背上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男人,“老实交代,你在这山顶上干什么?”
“哇......”这个神情猥琐的人,吓得大哭了起来。
这只巨大的老虎从远处看着可怕,从近处看起来更加吓人,它那森森冷冷的尖锐牙齿上下交错,粗壮而有力,两只像灯泡一样的眼睛冒着寒光,紧紧地在男人头顶上盯着他。
“我是上来打柴火的......”这个人哭了两声,赶紧解释道。
杨云霄缓缓说,“别胡说八道,上山打柴还带上望远镜?你如果不说,我让这只老虎把你吃掉,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你要知道,这世上绝对没有人会相信你在宁城被老虎吃了。”
这倒是真的,桃园山就算有点偏僻,它好歹也是在市区的范围之内,如果有人跑到街上说,桃园山上有老虎吃人,人家绝对会把你当傻子来看。
猥琐男人哭得更加大声了。
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自小在山上也算见识过不少的狂野猛兽,却也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被一只老虎按倒在地上,口水还一滴一滴地往他的脸上滴落。
“不说是吧!”杨云霄轻笑一声,“阿影,我跟大宝到外面等你,你别给他留下什么痕迹,吃了肉就把他身上的衣服放把火烧了。”
长长的寅兽浑身僵了一下,它低吼一声,不情不愿地跟主人抗议:话说,我虽然是食肉动物,可我也没吃过人呢,你这个命令下的好没道理。
杨云霄只淡淡瞥了一眼阿影,阿影就老实了。
——我可不是小霓霓,会让自己的灵宠翻身做主人,不敢吃,你还不会吓唬他?
大猫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人,它试探着低头闻一下他的味道……
谁知道这一低头,它口鼻间喷出的热气,让这个人的精神就此崩溃了,他大声哭喊道,
“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出来......”
“我叫林路,我师姐让我在这里看着你们。”男人语无论次地说,
“她让我看着,如果有一个男人来这里找你们,就让我打电话告诉她,我来过二次,没有发现什么,今天,是我第三次来,就让你们发现了……”
“一个男人?”杨云霄皱起了眉头,“是谁?长什么样?”
林路战战兢兢地说,“你让这头大老虎后退,我给你拿相片看。”
杨云霄轻声说,“阿影,你后退。”
寅兽懒洋洋地收起自己凶狠的样子,又懒洋洋地甩着尾巴退到杨云霄身后。
猥琐男子急急爬了起来,他跪在地上,从一个五彩挎包里掏出一张相片。
这应该是一张工作照,上面的男子三十多岁,剑眉星目,气质沉凝。
杨云霄还没反应过来,大宝已经咿咿呀呀地喊了一声,“爷爷……”
杨元宵点点头,把相片塞到大宝手上,“没错,是你爷爷。”
照片上面的人赫然就是远在羊城的伍参军同志。
没等杨云霄逼问,这个男人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我师姐说这是她原来的男人,这个男人跟她离婚,又另外娶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他们还生了一个小孩,我师姐说要把这小孩弄走,不然他要跟自己的儿子抢财产的。”
杨云霄明白了,“覃玉霞,你这个婆娘真的是要找死……”
——林路说的这个师姐,可不就是覃玉霞?
这是伍再奇的家事,让他自己处理去吧。
杨云霄给阿影下令,让它叼起男人跟他下山。
寅兽把它扔到自己的背后,这个男人吓得抓紧了阿影的皮毛,“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都交代了,你还捉我干嘛?”
杨云霄懒懒笑道,“带你去做证人,你做完证我们自然会把你放走。”
这个叫林路的男人一脸愤慨,“我肯定要去跟你们作证,她一点不地道,给了我五十块钱,就想买我的命,你们这里有老虎她竟然不告诉我!”
“覃玉霞这个穷光蛋怎么有五十块钱买凶?”伍再奇听完这个林路的话皱眉问道。
今天狗蛋骑着阿雕去飞龙山摘最后的一批桃子,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出现了。
“我可不是凶……”猥琐男人语无伦次急急为自己辩解,“我充其量就是一个探路的小卒子,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可不能对我怎么样。”
为了表示自己无害,林路忙把覃玉霞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
“她女儿嫁了康煞山脚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鳏夫,这个老鳏夫家里的钱都让她女儿把持,所以她们有钱。”
关于她们的近况,林路倒是清楚得很,“我师姐去年上到康煞山,跟我师祖学了制蛊的本领。”
伍再奇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他将近有一年没有覃玉霞的消息,拉丝厂里也不见了娄坤,甚至娄坤的一双儿女也失去了踪迹,他心里正有些忐忑不安,现在知道了,哪里还有放过她的道理?
把猥琐男人绑好扔到车子上,伍再奇准备去找覃玉霞算账。
云妮有些担心,也打算跟着去。
此去康煞山,路途遥远,估计要大半天,云妮交代圆姑,让她好好地带两个小孩,天一黑就关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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