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是不可能会为了钱来偷你东西的。”云妮极霸道地说,“你赶紧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不然我就把你这里拆了!”
“小姑奶奶,我怎么知道他想要什么?”鲨鱼哥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这里除了钱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他觉得自己十分冤枉,自己连对方要找的是什么还弄不清楚,就这样被人家杀上门来。
“你让所有的人出去。”丁镇雄倒是知道杨三湖找的是什么。
鲨鱼哥一挥手,所有的人急急跑向门口,还没走到铁门,鲨鱼哥阴测测的声音就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今天的事情,要是谁敢说出去,我让他再也看不到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一群人急急回答,“不敢,鲨老大,你放心。”
看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丁镇雄沉声道,“是一份文件,或者说是信件,是你和某个京城人商量勾结在一起,陷害另一个人的信件。”
鲨鱼哥呼吸一窒,“这个东西呀......”他拉长了说话的语调,“我们在道上混,最讲究的,不过是一个信字,我要是把别人出卖了,以后怎么还可能有人跟我合作?”
“你们不说,我们也不说,谁会知道是你出卖了他。”云妮双眼直视鲨鱼哥,她缓缓说道,“我的耐心很少,你赶紧给我拿出来。”
云妮最后这一句话已经在声音里带上了灵力,修士的威压有如水银泻地般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这个人是刀头舔血的人,心智极其刚硬,对付他自然不能像对付女孩子那样容易,云妮的神识带着强大的威摄席卷而出,在鲨鱼哥身旁围绕。
刹那间,鲨鱼哥身上的长衫无风自动。
他伸出一只颤抖的右手,摩挲了一下自己胸口,那里刚刚像是被铁锤重重地击打了一下似的,让他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不一会,他全身的骨骼都开始“咯咯”响了起来,他恍恍惚惚地觉得,有一种气息笼罩着他。
他在刀头上舔血了这么多年,自然对这种气息不陌生,那就是杀气威逼之下产生出来的死亡气息。
鲨鱼哥任由体血液翻腾,他下意识地咬紧牙关,不一会,几颗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他脑门往下直流,嘴边更是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伸手抓住擂台上一根木角柱,木头不堪重负,发出一个咔嚓的声音,竟是断了。
“你还算是一条汉子,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趴下来。”云妮对他有一丝敬佩之意。
她很清楚自己用什么样的力度,这个鲨鱼哥竟能对抗修士对凡人绝对的碾压,她撤掉自己的威压缓缓说道,“你心性之坚强实是我生平仅见,也算是我的敌人里面最坚韧的。”
威压一撤掉,鲨鱼哥脸色苍白地“扑通”一声,到底还是倒了下去。
不一会,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地提了一个医药箱来了。
这个有擂台的大厅,估计他常来,他卷起衣袖就嘟嘟囔囔地说,
“鲨老大,都快半夜三更了,你还不让人休息,咦,不对呀,这个人看起来像是饿晕的,哎呀呀,肋骨明显断了,腿也要不得了,我无能为力,你们送医院去吧。”
话音刚落,他就提起自己的医药箱急急走了。
“真的不关我们的事。”鲨鱼哥脸色苍白气息紊乱地向面色铁青的云妮辩白,“是他自己逃跑时候摔倒受的伤。”
虽然他在云妮的威压下撑过了一分钟时间没有立即趴倒在地,可是那种恐怖有如杀戮一般的气息,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此刻,看到云妮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他脊背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云妮站起来冷声喝道,“我告诉你,这是我亲哥,以后你但凡看见他,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的话......”
风从破碎的窗户中吹进来,云妮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她一双墨瞳凌厉如刀地看向地上的那个男子。
杨三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人,在她心里一直有着很大的重量,此刻,如果不是知道杨三湖没有大碍,她也许真的血洗这个大厅。
“我知道了,日后看到他,我们一定不会再动手。”鲨鱼哥瞳孔微微一缩,他侧过头,不敢再看这个犹如修罗一般的黑衣女孩,老老实实地认了怂。
第六百二十九章朝霞晨曦
第六百二十九章 朝霞晨曦
丁镇雄这时候大摇大摆地朝一间屋子走去。
这间屋子里有班台班椅,书柜文件柜,一副标准的办公室模样。
眼神闪烁了好一阵的鲨鱼哥,并没有出言阻止,他老实地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合作伙伴什么的,哪里有自己的小命宝贵。
“走吧,师妹。”过了两分钟,丁镇雄趾高气扬地出来了,
“今天我也沾一下师妹的光,鲨鱼哥,我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东西拿走,相信你不会有意见吧?”
他一边走一边把一个信封塞到自己的口袋。
鲨鱼哥看了看窗口处那玻璃破碎的样子,他移开自己的视线,声音涩然说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一生纵横江湖,身上最不缺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匪气概,但,技不如人的情况下,由不得你不低头。
伍再奇背起杨三湖:“走吧,我们送他到医院去。”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杨三湖也醒过来了。
值班的医生在一间急诊室帮三湖接断骨,他戴着眼镜的眼睛瞍了一眼病人,“你疼得受不了的时候要说出来。”
云妮在外面赞了一声,“这个医生不错,还知道关心一下病人的心情。”
过不了一会,杨三湖开始喊疼了,“不行了,好疼,医生,有点顶不住了……”
“受不了了?”医生又瞍了他一眼,然后朝伍再奇喊,“你们进来,把他摁住,千万不要让他动弹,影响我打石膏。”
“唉哟……好疼……”杨三湖直吸冷气,“你让我疼的时候说出来,就是好让人摁住我?为什么不给我来一针止痛针?”
这个医生慢悠悠地来了一句,“打什么止痛针?咬咬牙不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