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伍再奇拉着她,让她坐下,“而且这个地方人口这么密集,利益和资源更加紧缺,你一个过江龙这么强势地横空出世,她们这些地头蛇自然要有反应了。”
云妮摸了摸肚子,“终于可以好好地吃饭了,再奇哥,你教的那些话,真是犀利,那什么词来着?对了,叫做装逼神器,话一说出来,人家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
“咳咳……”伍再奇被自己点的红萝卜龙骨汤呛到了,“我什么时候教你说过‘装什么神器’这几个字的?以后不许说。”
“我听到你跟梁大哥说的,你也知道的,我耳朵灵得很。”云妮漫不经心地说,“过年我就十七岁,是大人了,适当说些粗话,人家才不会欺负你。”
伍再奇扶额,“谁说的?说粗口话还形成理论了?”
“除了李红梅,还会有谁?”云妮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好朋友,呵呵,死道友不死贫道嘛,这个自然也是李红梅教的。
伍再奇和云妮吃完饭,两个人沿着金碧辉煌的餐厅走廊走到大堂。
“小妮。”伍再奇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无可奈何地云妮说,“你不让我换一身衣服,怎么出得门?这衣服花里胡哨的。”
云妮帮他拉直了身上的衣服,满意地说,“别胡说,伍再奇,你这样子帅得不得了,堪称人见人爱,树见花开。”
伍再奇感到一阵挫败,好吧,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我身上这套也非常漂亮,不知道红梅看到我的裤子会不会说太短了,不过回去之后,我自然是不敢穿,居委会老太太会找我开会的。”
云妮满意地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套白t恤和短热裤,她脚上还趿了一双越南橡胶拖鞋。
这种鞋子穿着极舒适透气,而且伍再奇说很耐穿,云妮各种码子都买了很多双,一起放在空间里,回去可以当礼物。
这套极其简单的白恤衫和短裤,把她这一双长腿衬得无比修长,穿着人字拖的玉足纤细光滑,十只可爱的脚趾就像是白嫩的蒜瓣,上面粉色的指甲还透着一种莹润。
“伍生......”
正在商量去看夜景的伍再奇和云妮,回头一看,原来是陈大力和吉仔。
“你们俩这么晚了还出来干什么?我们在这里已经安顿好,你们先回去吧。”云妮赶他们走。
“伍生......”吉仔欲言又止,“刚才你们在餐厅里的争执,我们都看到了,这个周熠熠小姐,她上头有人,在本港很有一些势力,希望你们俩不要掉以轻心。”
一番话引起了伍再奇和云妮的两种反应。
云妮是哈哈一笑说道,“我跟她相反,她上头有人,我上头没有几个人了。”
伍再奇的眼中却闪过一抹诧异,“好的,我自然会小心。”
这个年轻人的眼神中隐隐带了一丝不安和关切,伍再奇看出来了,他觉得很奇怪,“我们跟你素昧平生,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从我们一上岸,你的关心就显得有些异乎寻常。”
陈大力一把掌打在吉仔后脑勺,“这个臭小子从小就对漂亮女仔表现得非同一般,但凡是好看的女仔他就没有不对人家好的。”
“伍生,我路达吉没有什么坏心眼的,我只是喜欢看漂亮的女仔而已,就是古书上经常说的怜香惜玉。”吉仔有些窘迫,他急忙对伍再奇解释。
——路达吉?
伍再奇愕然,这也是一个牛人哦,他所演唱的粤语歌曲,流行了整个八、九十年代。
“你是不是喜欢唱歌?”伍再奇试探着问,“你平时都唱些什么歌呀。”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唱歌?”吉仔很奇怪地反问,“是的呀,我整天唱歌,他们都说我不务正业,说你一个黑社会,整天捧着一个吉他冒充文艺青年算是什么回事?”
——额滴神呐,九龙歌神给你们唱歌,你们还敢嫌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伍再奇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要知道以后歌神开一次演唱会,门票可是贵得很呢。
“我很喜欢听唱歌的哟,有机会的时候你给我唱首歌听吧。”云妮漫不经心地对路达吉说。
漂亮女仔说要听他唱歌?路达吉一阵激动,他对云妮说,“好,我明天就拿吉他来给你唱一首。”
本来想赶人的伍再奇满怀深意地看了一眼路达吉,“我们俩要去逛维多利亚港,你们要不要跟上?”
路达吉十分激动地说,“要的要的,我们跟你们一起去。”
一行四人在尖沙咀天星码头买好了四张上天星小轮的船票。
正在等待上船的时候,突然有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呼啦啦地冲了过来,掏出证件对他们说,
“cid,我们在办一宗绑架案,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经过?”
云妮和一众在候船的市民茫然地摇了摇头。
警察神色极严峻,“你们如果有看到,请打电话报警。”
“阿sir,是谁被绑架了?”一位身穿旗袍的师奶拿着一柄折扇不停地在扇风。
“……”警察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是傅氏集团的傅天川。”
——这件事闹得很大,就算他不说,明天的报纸也会闹得满城风雨。
“有钱人也不好过呀。”陈大力感慨道,“这个傅大少,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被绑了多少次了,单单是我听说的就不下三次。”
“竟然傅天川?我们刚刚还在跟他说话,真是人生无常。”伍再奇感到愕然,他知道傅天川曾经被歹徒绑架过很多次,没想到竟然让自己适逢其会。
这次的绑架案闹得全城沸沸扬扬,据说最后傅家付了大额赎金,傅天川才回到了家。
伍再奇也是这时候听警察说起,才忽然想起这件事。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