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节(2 / 2)

当俩人把那个年轻人又拿出的一壶茶喝完之时,柜台里的人也忙活清楚了,老朝奉问,“先生,这些金块一共可以换港币一十九万,你们是要港币,还是要美元?”

“要港币。”伍再奇下决心要在这里把这些钱花完,“要现金。”

老朝奉抆了一把头上的汗,“好。”

伍再奇知道,十几万虽然不少,但是他们这么大一家当铺,不可能不准备大笔现金,而且云妮还用神识看过了人家的保险柜,她看到保险柜里面都是钱,俩人才会进来。

老朝奉望着这两个年轻人提着装满了钱的箱子,转身走出店里的木屏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十九万,倒正好是他们保险柜里所有的现金了。

走到门口的转角,云妮让伍再奇先走,“我在这里听一听他们说些什么,刚才我看到老朝奉的眼睛老是盯着这个官皮箱看。”

里面忙着指挥人收货入库的老朝奉果然在跟开票的票台嘀咕,“这个官皮箱真眼熟,我在这里做后生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

云妮知道,当铺里后生的意思就是没有满师的打杂学徒,既然是老朝奉年轻的时候见过,那就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这时候,老朝奉终于说出了云妮想知道的事情,“当年传得沸沸扬扬的焦忠仔宝藏,你听说了没有?”

“听说了,传说中他把宝藏分成很多批,到处收藏,几十年前有一个新会人找到其中的一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朝奉的声音蓦地降低,“是真的,那个新会人拿了一箱金锭来我们当铺换钱,当时,我上前奉茶,就看到了跟今天这个一模一样的官皮箱。”

——焦忠仔?

云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负手慢悠悠地往前走了。

伍再奇果然有听说过这个人,他跟云妮坐上双电车,开始跟她说起这个神奇的海盗,

“他十八世纪末长年活跃在这一带海面,劫持了大量的过往官船和洋船,传说中他藏宝无数,这么说来,我们是捡到了他其中的一处而已。”

下一站是去尖沙咀。

这一回,他们进了一家门前是红底白字招牌的顺隆大押。

进门前,还是由云妮用神识探测一下人家的保险箱,看看他们保险箱里面有钱才进去,谁还耐烦等他们到银行去取。

而且手里有了储物戒指的伍再奇,也没打算跟现在落后的银行系统打交道,钱往空间里一放,随用随取多么便捷。

这一间当铺,也是一栋独立的楼房,古色古香的装修,穿着整齐的员工。

在等他们结算的时候,伍再奇对云妮普及当铺为什么都需要开在小楼,“因为有很多人会当衣服被子什么的,没有这么大的地方收不下这么多东西。”

当云妮把当铺的知识学习了不少的时候,她空间里已经装满了一大堆的钞票,里面有些是美元,有些是人民币,反正把那几箱没有任何标记的金子都换成了现金才罢休。

“珊瑚卖不?”云妮意犹未尽,“这里有一间首饰店,摆了一盆珊瑚盆景,去问问他们收不收珊瑚?”

伍再奇看了看前面的点心铺子,交代她,“我给你买些吃的,你在这里等我,吃饱了再问。”

“哦。”云妮乖乖地答应了,却在下一秒走进了这间写着“司记珠宝金行”的首饰店。

这一间珠宝店挺大,里面的店员也不少。

云妮一踏进去,有一个穿着黑色小西服的女店员便打算迎上来,这时候,店员旁边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孩眼神一闪,阻止了她,“让我来,这种穷鬼,肯定是进来看热闹的。”

“……”

耳尖的云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普通的白衬衣,黑裤子,她这一身在内地不算寒酸的衣服,在这个金碧辉煌的首饰店,自然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女孩穿着格纹衬衣,喇叭牛仔裤,大号的圆耳环,头上是一个红色发箍,一股洋气扑面而来。

“我很穷吗?”云妮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疑惑地问这个走到她面前的女孩。

虽然讶异于云妮一口纯正的粤语,女孩还是抬高了自己的头,脸上带着不屑地说,

“你一个刚刚偷渡过来的,自己穷不穷心里就没有数?还要我告诉你?我家的东西都是不便宜的,你到夜市逛地摊货去,那里才有合适你们身份的便宜货。”

“你们的东西很贵吗?”云妮沉默了一下,她把身后的背包拿下来,然后把手伸进去,慢腾腾地拿出一扎美元,看看不对,又塞了进去,

“哦,你们这里是用港币,小姐姐,你帮我看看,这些钱能在你们这里买到什么?”

说着话,她把手中拿出来的一扎钞票扔到了她们的柜台,想了想,又扔了二扎,“小姐姐,这些够没有?能买点什么吗?”

她这里噼噼啪啪扔得痛快,柜台里的一个男子却已经疾步走了过来,蹙紧了眉头对格纹衬衣女孩说,“司方梦,你又怎么了?你对人家小姐说了什么?”

“她说我是穷鬼,还说你们这里东西很贵,我不会买得起。”云妮歪着头问男子,“小哥哥,我就想问问她,我这些钱能买到些什么东西。”

第六百一十三章司家兄妹

第六百一十三章 司家兄妹

男子狠狠瞪了一眼女孩,“都说了让你不要来铺子里,你总是不听,这位小姐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我们就算请都请不来人家,你一张嘴就把人得罪了,快给人家道歉!”

“哼……”那个叫司方梦的女孩从鼻子里冷哼,“三哥,看人不能看外表,有些人一脸的清纯,其实呀,你知道她的钱是一个什么来路?”

云妮终于动怒了,“你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我的钱都是经过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所得。”

——下到海里那么辛苦捞起来的金子,怎么能不算劳动。

“劳动?”司方梦一双眼睛上下巡视了她一遍,最后充满了妒意的眼神停留在云妮纤纤如笋一般的手指上,“钵兰街上的红牌阿姑,她们的劳动其实更加辛苦。”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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