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他做点事情去了,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了。”流云又把他们的茶杯满上。
“流云大师,你听说了没有?宁城附近的郊区,出现了一个自称‘草上飞’的贼?”伍再奇端起杯子,问了一句。
“你们也知道了?”流云顿了一下:“我正是派了明尘去查看此事。”
“哇……”梁日红惊呼:“明尘没多大吧?上次我到半山腰,没上来,听云妮说看到个十一岁的小和尚,现在就算是过了两年,也不过是十三岁,这小学刚毕业的小娃娃,他能干什么?”
“他从小就跟着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们炎火门的功夫,该学的他都学会了,就是火候稍稍有点差,这一次是公安局派人来,要求我们派人协助调查,看看作案子的是哪路人马,他跟着去也算是历练历练。”流云解释道。
“那也太危险了!”梁日红继续摇头。
“十三岁?”狗蛋羡慕了:“那么大了?我要是到了十三岁,也能做很多事了,梁叔叔,你看,前天我和小彪不是也打了一个坏人?你别小看小孩子。”
“对哦,你们还只练了两年,都可以吓唬坏人了,人家明尘已经练了十年,肯定是比你们厉害。”梁日红接着说道。
“什么叫吓唬坏人?我们能打败他的。”小彪也不满意了:“我们还有招式没用,他就跑了。”
“哦?你们还有什么招?”伍再奇不动声色地问他们。
“嘿嘿……”小彪挠挠头:“就是你说的那些故事,我们都编了一下,比如说降龙十八掌,打狗棍法……”
正趴在狗蛋脚边的闹闹喉咙里发出了“呜呜”声,小彪循声望去,就立刻讨好的对它说:“闹闹,没说打你,别急,别急。”
“别胡闹,狗蛋,故事都是编的,你们俩听听就算了,还敢编出一套招式?这种东西吓唬人还勉强,真的碰到了内行人,你们保准吃亏。”伍再奇正色对他们两个小娃说道。
狗蛋和小彪对视一眼,立刻老老实实地说:“知道了,我们平时玩耍的时候练一下,若是碰到坏人,一定认真用正规招式。”
“嚯,英雄出少年,这么小就能编招式了?耍来看看?”流云却觉得有趣。
狗蛋偷偷地看了一眼伍再奇,吐了吐舌头:“大师,我们俩是在瞎折腾呢。”
“我倒觉得不错,人是活的,招式也可以是活的嘛。”四海打圆场:“我听说了,小孩子有创造力是挺好的事。”
院子里的众人,正言笑晏晏,云妮却微微一皱眉,山风吹过,传来了一阵阵飒飒的声音,这声音里却似乎夹杂着一声惊呼,云妮不动声色地在耳边捏了一个诀,心中默念一声:千里耳……
灵力从下丹田出发,沿着膻中穴,渐渐上行至上丹田,云妮细心倾听山河大地传来的细小声音。
声音太小,似有若无,狗蛋的嘻笑声在她耳边反复回响,她只好站了起来,走到院门外。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云妮再次驱动身上的灵力,听到了,是山脚下磨青寺里传来的声音,
“哈哈哈……看你们两个贼和尚那里跑?”
一阵狂妄的声音传来。
“呸,你们这帮狗贼,竟然尾随跟踪我们回来!”这是个少年清亮的声音。
“让你们多管闲事,我不把你们打趴下,你们都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狂妄的声音继续说。
第二百三十七章欲罢不能
第二百三十七章欲罢不能
原来是山下有来人,看样子,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了,云妮收回千里耳,回到了院子里。
“流云大师,听说你不能下山?”云妮坐了下来,端起自己的那一杯茶,她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才说:“山下有人要打架,你管不管?”
流云又转起了自己的佛珠:“打架?好几十年没有人敢在磨青寺打架了,最后那个来挑衅的,听说坟头上的草都长得老高了。”
“大师,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说的莫不是那个灵木宗的长老?上次你说,你还是个小沙弥的时候就见过他,他来挑战你师父,被你师父打败了?”云妮问他。
流云点点头:“对,就是他。”
云妮双手一摊:“这都过去了几十年了,你师父的坟头上都长草了,他坟头焉能不长草?”
“山下有人打架?女施主,你怎么知道?”流云眼神闪烁了一下,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流云大师,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有六个人上山?”云妮反问。
“我们这种古刹,自然有一些不可告知的传讯方式。”流云很光棍地承认。
伍再奇接口:“那就很有一些意思了,我们也有一些不愿明言的特殊技巧。”
——我不问你,你也还是别问我为妙。
流云干笑一声:“对,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大师你关注的重点不对,现在说的是打架了,我们管不管?”
“我承诺过十年之内不下山,有心无力啊!”流云皱眉:“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有一个少年人的声音,他说:竟然尾随跟踪我们回来……”云妮回答他。
“什么?少年?回来?难道是明尘?”老和尚脸色少了点淡定:“糟糕了,肯定是他出去协助调查的那起子小贼,跟踪他们俩人回来了。”
“是明尘啊?那倒是要管一管了,再奇哥,咱们下山看看吧?”云妮转过头询问伍再奇。
伍再奇点点头:“这些人,连小孩都打,端的是丧心病狂,走,我们下去。”
走出院子门,走在前面的伍再奇眉峰一挑,停了下来:“看来,我们不需要下山了。”
“师父,师父……”从另外一侧山角,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快快躲开,有坏人来了。”
“你好啊,小明尘。”云妮朝飞跑而来的小少年打了个招呼。
少年捂着胸口,嘴角溢了一丝血,胸口上有一个大大的一个泥脚印,他望了一眼云妮,也认出来了,他顾不上揩掉嘴角上的那一丝血迹,神色慌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