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时一声惨叫。
下一瞬,陡现棍影重重,任凭那人左闪右躲,却没有一点用。
所以棍势一丝不漏的全部打在了他身上。
整个场地中除了那人的惨叫,没有一分半点的其他声音。
擂台下的围观者都默默的看着擂台上,那个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容华手中的长棍,只能被容华狂揍的人,只觉得心情……略爽。
尤其那些全部被那人开了地图炮一个不拉全部骂进去了的女仙,更是觉得心头出了一口恶气,大为畅快!
而那人,惨叫之余却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恶女!毒妇!如你这般女子,就不该活在这世上!该杀!该杀!”
容华扯了扯嘴角,未发表意见,只是手下揍的却越来越狠。
而很少有人注意到,容华手中长棍每每击打到那人身上都会有一缕红光闪过。
那红光正是红莲业火,作为异火中破坏力最强的存在,若非容华控制,将那人整个人连同神魂烧个干干净净那自然不是问题。
但容华可不是为了杀人,她输入的一缕缕异火,从经脉烧起,然后是丹田,灵根……将那人废个彻彻底底。
可以想到,在强者为尊的仙界,从天才榜上,还是登上总榜的天才一朝之间被打落,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废物。 而且身为大罗金仙,几千岁之龄在他漫长的寿元中连个零头都算不上——修炼之后增加的寿命若是修为被废,原本增加的寿命其实不会被影响到,除非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比如被当成炉鼎吸干什么的
……
君临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唇角几不可见的微微勾了勾。
正巧被听见女儿被骂心情不爽的容函看到:“怎么,鸾儿被骂你很高兴吗?”
君临唇角方才勾起的细小弧度不由一僵,有些无奈:“岳父大人难道没有注意到吗?阿鸾每每动手,长棍上都有一缕红芒闪烁,进入出言不逊之人的身体里。”
容函抬头一看,果然是如此,可他依然不高兴:“都说多少遍了,我还没答应把女儿嫁给你呢,你叫的什么岳父?!”
君临:“……”你都在外面和人说我是你女婿了,怎么在我这儿还是没答应呢?
容函看了一眼君临:“还有,不是都说你清冷淡漠吗?话这么多你哪里清冷淡漠了?”
君临:“……清冷淡漠不代表寡言少语,那是一种气质。”
容函又看了一眼君临:“所以说你其实表里不一?我回头一定和鸾儿说,让她再好好考虑一下你们俩之间的事。”
君临:“……”
他揉了揉眉心,有个孜孜不倦试图拆散自己和爱人的岳父真是太糟心了:“岳父大人,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容函抬了抬眼皮,语气淡定:“仙界里没有寺庙……还有,都说了别叫我岳父。”
君临:“……”有这么一个岳父,简直累觉不爱。
君临忍不住叹了口气:“岳父大人,这么多年了,你究竟看我哪里不顺眼?我改!”
容函认真的瞅了瞅君临:“我就看不顺眼你拐走了我闺女,这你能改吗?”
君临:“……”这天没法聊了。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容函就布下了隔音结界,他还不想有自己和未来女婿其实‘不和’,他对这桩婚事不满的消息传出去。
虽然看未来女婿依然不顺眼,但他也不想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去,以至于影响到女儿和未来女婿。
擂台上,被容华暴揍的那人只觉得疼痛铺天盖地袭来,而且,隐隐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渐渐消失让他心生慌乱恐惧,却又无法阻止。
他屡屡想要张口认输,却每每在张口之际,就见容华一棍打来,正巧打断了他想要脱口而出的认输。
于是,他只能单方面挨揍挨了整整两个时辰,然后才被容华一棍打在面门上,给狠狠的扫下了擂台。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鼻子骤痛,忍不住捂上,才发觉,原来自己的鼻梁骨已经断了。
那人不由眼神恶毒的看向容华:“你这个出手狠辣的恶女毒妇,日后一定婚姻不幸,道侣背叛,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一张嘴就脱口而出一段恶毒的诅咒。 冥冥之中,容华只觉得有什么莫名的力量将要落在自己身上,让这个人说的话变成现实,可惜还未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一只小小的无形的九尾天狐就已经跳了出来,尾巴一甩将那股莫名的力量打散
。
而这只无形的九尾天狐的来源,自然不言而喻。
容华看着君临的所在,唇角微微勾起,眉眼间带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其实那股莫名的能够将那人的诅咒变为现实的力量对容华来说还是太过弱小,容华心有所感,那股力量就算是落在她身上,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毕竟,就算从来没看到过,容华也知道以自己的气运,这诅咒怕是在落到她身上的一瞬间就会被她的气运消灭,更别说发作了。
可来自于君临的保护却还是让她心生暖意。
原本正因为那人恶毒的诅咒而生气,却不防看见了容华对君临展颜一笑的容函和容景:“……”
容莹雪正好看见,忍不住一笑,转头去和容莹月说话:“三哥和景儿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同样看见的容莹月也是忍不住露出笑容:“他们只是太在意鸾儿了。”
容莹雪一顿,旋即努了努嘴:“是啊,我爹和我哥也没有这么在乎我……不过,他们对我也是极好就是了。”
容莹月笑了笑,是啊,容华得到的父兄重视令人羡慕,可她们也不差啊。
……
那被容华打下擂台的人蓦然一口血喷出,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