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是有些无缘无故的爱恨,不过……”天云顿了顿,“丹谷谷主这么恨容华一家,或者说,恨容景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要知道,容前辈的夫人,可是当年的大陆第一美人,有些倾慕者,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大陆第一美人可不是那么好得的一个称号,最起码除了容华她娘之外,在这数万年间,有某个城,某个地域的第一美人,但独独没有出现过被整个大陆都认为的第一美人。
事实上,容华的容貌比起她娘也不差什么,只能说各有春秋,只不过,比起她的容貌,别人更愿意传播她的天赋,实力,还有事迹。
而她娘当年太低调,低调的基本上没出过几次手,又因为她爹是个九阶炼丹师和大乘强者,还是个声名远播的九阶炼丹师和大乘强者,所以被旁人瞩目。
可她又没出过手,没人了解她的修为,最后不知怎么的,就将她的容貌传开了。
阮琳恍然:“……所以,这就是因为一个求而不得而引发的血案?”
天云只提点了这么一句,阮琳就把当年的事实拼凑了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我爱你,你却和他两情相悦,我不服,所以我在你走后对付你老公和孩子的狗血剧情。
天云看了她一眼,眸光中有说不出的意味:“你该不会以为,丹谷谷主喜欢的容前辈的夫人?”
阮琳点点头:“是啊,你不是说,容夫人当年是大陆第一美人,仰慕者众多吗?”
“可我那句话还没说问……”看着阮琳疑惑的目光,天云的眸光更显诡异:“我没说的是,虽然容夫人是当年的大陆第一美人,但她也很倒霉,因为她偏偏爱上了容前辈,所以,她不仅仅要和女人抢男人,还要和男人抢男人!”
这话一出,阮琳顿时如遭雷劈,目瞪口呆之余只觉得自己已然外焦里嫩。
阮琳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你是说,这确实是一个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故事,只不过,丹谷谷主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那个人不是容华她娘,而是她爹?!!”
呵呵,这真是一个基情满满的世界,都让她忍不住觉得,前面是不是有一个帅哥在等着自家师兄,只是自个儿答应了自家师兄,所以耽误了他?!
“你在想什么?”天云瞥她一眼。
阮琳神情恍惚:“我在想我是不是耽误了你……”
只听了这半句,天云就明白阮琳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经不住黑了脸:“阮!阮!”
阮琳一个激灵回神,看着天云眼里都快喷火了,不由脸色一苦:“云师兄,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天云呵呵两声:“是吗?可我并不想听你的解释。”
阮琳:“……”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
当六阶丹药的比试落下帷幕,擂台上就只剩下了不到十位炼丹师。
容华,容景,连晚都在其中。
回去的时候,阮琳苦着脸凑到了容华身边:“你小心,丹谷谷主神色不对,恐怕要出手。”
容华点点头:“白烟柳那个棋子,他们也该用上了……”
说着,她语气顿了顿:“你这是怎么了?表情怎么就像是承受了什么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一样。”
阮琳默默的看了容华一眼:“……我不小心把云师兄得罪了,两次。”
“……”容华叹了口气,“希望下一次炼丹比试开始时,我还能看得见你。”
这一届炼丹师大比明显超纲,往日便是最终大比要来临,那也不过是两天的休息时间,这一次却足足给了五天。
阮琳沉痛的点点头:“我也希望你下一次可以看的见我……云师兄他真是太小心眼了。”
容华看着阮琳身后正缓步走来,原本脸色还算不错,却在听见阮琳的话后,又阴云密布的天云:“……第三次了。”
阮琳怔了怔,随后理解了容华话中的意思,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我,我刚才的云师兄听见了?那他现在是在……”
身后一个熟悉极了的声音响起:“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
阮琳颤巍巍回头,笑容比哭还难看:“云师兄。”
看着被天云拖走的阮琳,容华默默的为阮琳叹了口气,真是,不作不死啊。
是夜。
砰!砰!砰!
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响起。
院里,还未入睡的容华,容景和容函三人对视一眼,唇角都是微微一勾,他们在等的人,来了。
砰!砰!
当门又一次被敲响时,容函袍袖一挥,一股灵力飞出,将门挥开,将门外的人卷了进来。
白烟柳满身是血的被一道灵力毫不怜惜的带进小院,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不由一黑,早就不堪重负的娇躯险些就此昏过去。
就是勉强保持清醒,眼前也冒了好一会儿金星。
白烟柳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抬头就见容华,容函和容景坐在椅子上,嘴角的弧度带着相同的讽刺。
白烟柳顿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她心里不安极了,莫名觉得,她,以及她身后的人,他们的计划早就被眼前的三人知悉全部,他们如今的一切行为,在这三人眼里也不过是一出戏,
一出好笑而又拙劣的戏。
白烟柳深吸一口气,胸口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又是一黑。
要知道,为了这个苦肉计的真实性,她身上的这些伤可是实打实的。
不过,疼痛带来呼吸不顺的窒息感,却也让她格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