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低头就看见保成拉着他的手抬起头看他,很习惯的就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感谢宫里多的是珍贵的药材才令他的右肩在半年内好了,要不然他还真抱不了保成了,再过几年这个孩子也大了,他是想抱也抱不了啦。
“哥哥,你在看什么?”保成很习惯的就把头枕到承祜的肩膀上问道。
“我在看额娘。”他伸手指了指远方,示意他看。
“额娘……就是哥哥曾经画过的那个很漂亮的人吗?那个和哥哥眼睛好像的女子?”
“是啊,那个就是额娘。”那是他在保成三岁的时候所画的额娘画像,现在挂在毓庆宫的书房里,不过因为上次地震已经不见了,他也没有了动笔的兴致。
“哥哥,额娘是怎样的人?”保成想到哥哥每次看着画像时候的儒幕,闷闷的道。他其实不喜欢哥哥注视除他以外的任何东西,所以一直都没有询问额娘的事情,每次哥哥和他说他都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当然他没敢表现出来。
“额娘啊,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美最温柔的人,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定会很疼保成的。”承祜眼带思念看着远方,记忆里又浮现出当初那个温婉慈爱的女子,还记得她怀抱的温暖和柔软。
保成看着哥哥的样子,咬了咬唇,哥哥所说的是他无法参与的记忆,那种被隔绝开来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
“哥哥,你会不会也觉得是我害死了额娘?如果不是因为我,额娘也不会死,对不对?”
承祜怔住,缓缓扭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微微红了的眼圈诉说了他心底的不平静。
他慢慢的把他放到了地上,弯下腰于其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