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本应和金吾卫是一体,都是军人,可因世家之故,兵部却不向着在外作战的战士们,反而在军需上做手脚,边疆战士没少吃苦。
比起裴寓衡拿他当刀,左金吾卫将军更恨兵部的人!
“那你如何证明这里有逃兵?私自在洛阳城内捉人,谁给侍郎下的命令?”
兵部侍郎震惊抬头,随即阴森森说裴寓衡,“我兵部自由兵部获取消息的方法,不然裴少卿可否解释一下,分明是博州人士的村名,怎么就变成华中的灾民,还混进了洛阳城!”
宣玥宁差点被他这副跳脚的模样笑出来,被裴寓衡拉到了身后护着。
左金吾卫将军脑袋都开始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寓衡道:“不知王侍郎是从何处得知皓月坊有逃兵的?这些人都是我大理寺的证人,因要护着身份,才用此说法,我不知道你说的逃兵一事。”
“胡说,你大理寺的证人为何不安排进大理寺?”
“这不是怕会有别有用心之人想让我的证人身死,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考虑,才暂时让他们歇在皓月坊。”
兵部侍郎指着他,“裴少卿,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你大理寺什么案子,且说来听听?”
他就是看准了裴寓衡不会当众将他父亲的案子拿出来说,故意恶心裴寓衡。
裴寓衡红唇勾起,“我查的乃是博州三年前屠村以赚军功之事!”
兵部侍郎得意的脸凝固住了,慌乱起来。
“什么?屠村!?”
旁边的掌柜刚说了一句话,就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洛阳有女帝,有金吾卫,有各种各样的大臣,生活在洛阳的人们比起他们可谓无忧,哪里知道其他地方的惨状。
那些被扣上枷锁的人们,已然是泪两行,哭得不能自已。
甚至有人已经站立不住,跌倒下去,声嘶力竭道:“我就是回了趟娘家啊!回来之后一家十几口,全被杀了。”
“那些该天杀的,把他们的头全砍下来了!”
“高蛮国根本没有俘虏,他们杀的全是我们的村民,就连幼儿都没放过,算做一个人头!”
“我们户籍全给销了,地种不了,城池进不去,成了讨饭的流民,谁能来帮帮我们!”
“只有裴少卿派人来给我们办路引,说一定将这个案子给解决了,你们还要把我们抓走!还要说裴少卿的不是,我跟你们拼了!”
“跟你们拼了!”
带着沉重枷锁的博州村民们愤怒了,好不容易从裴寓衡那得到希望,转瞬间破没,那还不如从没得到过。
他们不怕死!
二郎、四郎、八郎沉默的护送着自己一只手就能掐死的老少妇孺,看着他们一窝蜂朝兵部侍郎涌去,用自己的身躯给他们开道。
有兵部的人打到了他们身上,他们恍若丧失感觉。
兵部侍郎很快被那些人包围住了,这些人力气小,又带着枷锁,他们也不管自己的脖子疼不疼,能用枷锁砸人的就用枷锁砸人。
还能伸腿的就伸腿,不能伸腿被踹到地上就用牙去咬人。
像是一出沉默的闹剧。
除了兵部的人大惊之下疲劳应对,金吾卫就拿着刀冷眼旁观。
而那些愤怒的博州村民,一致地绕过了裴寓衡和宣玥宁,哪怕到了如此时候,他们还记着裴寓衡是要给他们公道的人,宣玥宁是让他们吃饱肚子的人。
能在死之前,把这个官打死,不枉此行。
兵部的人刚才就已经打了一架,又被怒火中烧到浑然不顾的博州村民吓到,那声声嘶吼还响彻在耳畔,他们甚至下不去手打那些人。
兵部侍郎不知被谁给踹倒了,被人骑在身上打。
眼见打得也差不多了,左金吾卫将军右手一挥,“把他们拉开,全部带走!”
上过战场杀过敌,每日都要训练的金吾卫,轻轻松松就制服了打做一团的人们。
将他们挨个按在了地上,拿刀架在脖子上。
左金吾卫将军客气地朝裴寓衡拱手,“裴少卿和栖霞亭主也同我一道走罢!”
裴寓衡拉着宣玥宁从一地的人间穿过,“我与夫人坐马车去可行?”
“可,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 补的昨天的章节~正式进入为父平反情节!裴娇娇和宣小娘子加油!!!今晚上六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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