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没见过这样的笨蛋,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哈哈哈哈姜宝不爱你,很好。”
“让位吧,离婚吧,居然让姜宝这么伤心,你有什么用!”
“说话啊,表白啊,你总是憋着不说谁能懂你的心?”
……
极端的情绪在脑中冲撞,他的脸色渐渐泛白。
姜宝见他没有回应,有点失望地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你还在考量什么,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先搬出去住,大家彼此冷静一下。走上法院对簿公堂,这样会更难看,我不希望我们俩最后走到这一步。”
她站了起来,去推那几个放在沙发边上的行李箱。
“哐啷”一声,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姜宝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霍言行捂着脑袋踉跄着,茶几被撞倒了,养生茶壶摔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和水满地都是。
“你怎么了?”姜宝扑了过去,焦急地问。
霍言行的头疼欲裂,用力地抓着了姜宝的手,手指微微颤抖:“姜宝……我……你别走……”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因为疼痛而不停喘息着。
姜宝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掏手机:“你别说话了,我去打120,等等,还是先叫我哥,别让霍斐知道了……”
“不用……我没事……你不许走……”霍言行握着她的手不肯放。
安嫂闻声从里面跑出来了,帮着姜宝一起把人扶到了卧室里,姜宝赶紧给姜崴打了电话,姜崴交代她先让霍言行躺在床上休息,不能多思多虑,如果头疼厉害,就先服用止痛药暂时止疼。
霍言行的额头、鼻尖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可姜宝把止痛药递到他嘴边时,他却摇了摇头。
“不用,”他低声道,“疼着挺好,可以让我清醒,让我知道我以前有多愚蠢。”
“你……你真有病!”姜宝气得想骂他。
霍言行苦笑了一声,他没力气多说话,却依然紧握住了姜宝的手:“姜宝,离婚的事情暂时先放一下好吗?你先别走,家里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你陪我回家一趟,然后再来好好理一理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那双漂亮的双凤眼凝视着她,眼神恳求。
姜宝的心陡然一软。
这么长时间都陪他走过来了,也不差这么几天。
她终于点了点头。
霍言行的头疼来得快,去得也快,姜崴赶到的时候,剧痛已经缓解了大半,剩下的只是一抽一抽的疼痛了。
姜崴简单地询问了几句,让姜宝出去一下,他需要和霍言行单独谈谈。
姜宝忧心忡忡:“哥,这怎么回事?病情会不会有反复?”
“没关系,这应该是正常的后遗症,”姜崴安慰她,“以后彻底康复了会慢慢消失。”
“那你为什么要单独和他聊?”姜宝纳闷了。
“言行所有的症状我都仔细研究过了,觉得他这个病情已经无法用正常的医学范畴来推断,我了解一些其他的信息,所以需要和他单独谈谈,你在不太方便。”姜崴解释道。
听起来很复杂,姜宝听着头疼,懒得管了。
姜崴进去了快一个小时,两个男人也不知道在聊什么,最后姜宝被叫进去的时候,霍言行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重新恢复了清亮明锐。
姜崴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告辞了。来了这么一出,姜宝想走也走不了了,打包好的行李,重新被拉回了卧室。
休息了一个晚上,霍言行又恢复了忙碌的状态,好像半点没把姜崴的医嘱放在心上,姜宝说了他两回,他郑重地承诺:“姜宝,就这两天了,等我把最后一件事情处理完,我什么都听你的。”
双休日很快就到了。一早起来,霍言行便开车带着姜宝一起回了霍家的别墅。
陈薇早就翘首以盼了,董事会那天她就要赶过来,被霍言行在电话里拦住了。一见霍言行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犀利,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太好了,总算正常了,言行,我每天都在求菩萨保佑……”
霍言行上前抱住了她,低声道:“妈,别难过,一切都过去了。”
陈薇抆了抆眼泪,一边一个挽着儿子媳妇的手往里走去:“是啊,都过去了,言行,以后好好和姜宝过日子,外面的女人千万不能去碰,咱们娘儿俩吃过这个亏,你可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姜宝有点尴尬,离婚的事情,她也没跟这位婆婆通过气:“这个……妈……”
“我知道,妈,你放心,我不会。”霍言行飞快地接上了话题。
“这就好。”陈薇长舒了一口气,又道,“你能恢复,姜宝可付出了不少心血,你要记得姜宝的好。”
“我会的。”霍言行应了一声。
姜宝忍不住苦笑。
她可真不稀罕这种报恩一样的好。
到了客厅,霍振宁坐在沙发上喝茶,霍斐居然也在,居然还神情自若地朝着他们打了声招呼。
姜宝不想搭理这个恶心的人,正好,霍言行的脚步一转,没去沙发,带着她往楼上走去。
“言行,过来坐一下,”霍振宁和颜悦色地道,“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隔夜仇,过来说说话。”
他朝霍斐使了个眼色,霍斐站了起来,冲着他们俩鞠了一躬:“言行,对不起,以前是我太鲁莽了,我向你陪个不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