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院子隔得远,姜宝被他倒背着,不停地捶着他的后背,只可惜,手下的肌肉就好像铁铸似的,自己的手打得泛红生疼,霍言行却连脚步都没顿上一顿。
到了卧房,霍言行把她往床上一扔,姜宝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却被霍言行轻而易举地按倒在了床上。
唇被啃噬撕咬着,紧闭的牙关被撬开了,霍言行长驱直入卷住了她的舌尖,粗暴地吸吮着其中的甜美。和上一次的生涩不同,这一次,霍言行的技术娴熟了很多,从里到外扫荡了一圈,随后开始在姜宝的口腔中细细研磨了起来。
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眼中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姜宝瞬间感受到了身上抵着她的异样,一丝恐惧袭来。
她停止了挣扎,眼圈渐渐泛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终于承受不住重力,滑落了脸颊。
霍言行的唇顿住了。
半晌,他起了身,半跪在了床前。
姜宝啜泣了起来,用手捂住了脸,不想让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雪白的手腕上,有一圈霍言行刚才用力拉拽的乌青;头发已经散乱了,几绺发丝被汗水和泪水打湿了黏在了额头和脸颊;嘴唇已经红肿。
霍言行替她捋了捋发丝,又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随后在她手腕处轻抚着。
一阵悔意袭来。
这样娇软的一个姑娘,怎么经得起他的重手。
“对不起。”他沉声道歉。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姜宝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地道。
霍言行站了起来,朝后退了几步,心中苦涩:“你放心,你如果不愿意,我不可能会强迫你。”
姜宝抬起眼来,抹了一把眼泪:“那好,你让我走。”
霍言行的眼中闪过一道戾色:“不可能,以后你就在这里,谁敢放你离开,军法处置。”
姜宝愕然:“你……你这是非法囚禁!”
“是你自己要住进我们霍家,既然来了,能不能走就由不得你了。”霍言行的脸又恢复了从前那种冰冷的模样,笔挺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仿佛无懈可击。
姜宝又气又急:“我来了也不是为你来的,我是你的继母,你的小妈!你还说过你不可能会喜欢我,就在那间书房,你难道都忘了吗?”
霍言行伪装起来的冰封脸,瞬间有崩裂的趋势。
他深吸了一口气,威胁道:“姜宝,你不要再提继母两个字,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姜宝噤声。
“还有,我的确说过我不可能会喜欢你,”霍言行的声音顿了顿,“但是,我后悔了。”
霍言行走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了姜宝一个人。
她在床上坐了片刻,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朝外探头一看,霍言行果然已经不在了,书房里也静悄悄的,外面的院子里更是空无一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姜宝飞快地穿过院子,推开了院门,一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警卫兵。她的脸色有点僵硬,强做若无其事地道:“我去我房间里拿点东西,马上回来。”
警卫兵客气地道:“姜小姐,你要什么只管吩咐,我们叫人去拿。”
姜宝恼羞成怒:“我自己私人的贴身用品,难道能让别人拿吗?你们闪开。”
“哗啦”一声,警卫兵把枪架了起来呈一个叉形:“姜小姐,抱歉,少帅说了,你要是走出这个院子一步,就毙了我们。”
没有人性的军阀!
活该白芸芸不要他了!
“砰”的一下,姜宝悻然地甩上了门。
没一会儿,陈大夫来了,带来了跌打药膏。他一边上药一边念叨:“姜小姐啊,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拜拜菩萨去去晦气啊?”
姜宝无力地靠在了床头:“陈大夫,菩萨对少帅有用吗?”
陈大夫语塞,过了一会儿劝道:“少帅虽然为人严厉,但不是个不讲理的,他这么喜欢你,你好好和他说,不要和他对着干。”
姜宝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她都被关起来了,还要怎么好好和霍言行说?
紧接着,赵嬷嬷和秋儿也来了,把她的贴身用品都带了过来,那个装着她的宝贝的箱子已经修好了,里面的东西也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一连几天,除了被困在这院子里,姜宝过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衣食住行霍安都是挑最好的送过来,也怕她无聊经常在霍言行不在的时候进来和她聊天,说说外面的新鲜事,还有江蓉和酒楼的情况,只不过姜宝一开口让他想想出去的办法,他就脚底一抹油溜走了。
霍言行也回来,晚上就睡在书房,每次晚饭都会让赵嬷嬷过来请她出去一起吃,她不去也不强求,只是在饭后来陪她坐一会儿。她不理人,霍言行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地看着书。
这一天霍言行回来,没有去书房,而是径自到了卧室里,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姜宝自顾自地在写信,她这几天都没法出去看江蓉,也不知道江蓉和江嬷嬷她们住在那个民居里适不适应,有没有什么事,只好隔天写一封信,让霍安派人送过去。
“你爹的纺织公司快要倒闭破产了,”霍言行低声问,“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