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子也有模有样的学了句,“哼!”
那楚开妍抆身走过:“不知天高地厚。”
舍子的火气,蹭蹭在体内窜了几丈高,当即从袖里换了一把巨尺拿出来,“当啷”扔在地上,“你倒是给我量量,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量的清楚,我就认输,见了您,尊尊敬敬一声夫人!”
她火气登登转过身来,一大团火焰在她头顶烧了烧,片刻,又不情不愿的自行火烬灰冷。
“快!将军受伤了!快点!”
不远处,传来下人的急声催促和脚步声,楚开妍也听到此事,立即挪了步子快步离去。
舍子带着三分疑惑和七分看热闹的心思,也跟在楚开妍身后,急步朝南止的院子走。
来往急匆匆许多下人。
这是受了多大的伤啊?要如此大的阵势?
火狐狸可是说过了,他这弟弟转世,磨难不止,真不知道,是怎么把他父亲惹毛了?
落得如此境地,当真是可怜。
想来,南辰守在这,应也没少把南止的事情,告诉他母亲,若他母亲此番看到了,她这倒霉儿子受伤的模样,那不得心疼的要命。
楚开妍先行一步入了房,舍子把灯放在门口,也凑着进了房门。
果然,南辰和落云都在。
还有府里的大夫也在。
略数,大概十几个人几乎围满了屋子。
看不见人,但可以听得到,南止低、吟忍痛的声音。
“将军,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哎呀!怎么留了这么多血,大夫呢?快给将军好好瞧瞧呀!”
舍子站在那,打了个激灵。
到底是进来了秋风透心冷?
还是瘆得慌?
“二夫人莫慌,这就拔箭。”声音是老大夫的。
拔剑?
治伤还要拔剑?
舍子想不明白,房里的人都忙活着,便独自又退了出来。
正好出来一个下人,舍子连忙问道:“将军怎么了?”
那人简单回道:“路上回府,遇刺了。”
遇刺?
这是何意?
“算了算了,什么也不明白,我还是走吧!”
刚迈了一个步子,从房里传出来一声低低地,痛苦万分的惨叫声。
舍子打了个哆嗦,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离开此处。
一个人回到房里。
趴在桌上,呆滞的盯着眼前,这几个相貌相似的果子。
瞅准,恨不得一头钻进去。
也没能变幻出来。
奇怪,那日在街上,分明已经成功变成了一只飞虫,可相隔几日在试,却怎的也变不出来了。
到底是那飞虫从心里偷偷溜走了?还是……笨,忘了?
门开了,有人走进来,
舍子抬了抬眼,依旧趴在桌上,懒得搭理。
待他人走近,才懒懒的说了声:“我可没偷懒,修习着呢,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变出来。”
“是我。”
“老白!”
乍一抬头,老白正麻溜溜,扭着胖胖的身子走来。
舍子刚想问,他为何前来?
只听老白压低了声音,做贼似的问:“你真有喜了?”
舍子怔住,转瞬,一朵合拢的彼岸花这才片片绽开来,“不是我,是府里的夫人有喜了。”
老白愣了愣,道:“那你为何说,你有喜?吓得我白菜种都洒出来了。”
舍子:“回的太急,还想着过后再与你说呢。”
老白歪歪头:“可我已经告诉老树仙了。”
舍子一愣,勉强挤了个笑,“不妨事,就让他先高兴高兴吧!笑一笑,十年少,枯树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