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八年,对南华来说,是个不平凡的年头。
整个嘉禾帝在位的十五年间,又有哪一年是平凡的呢?
刚继位之时,便有献王宫变,女帝借此机会清除异已,一举中央集权。
嘉和四年,女帝携皇后,入住王庭半年,回到南华后,两国的商道便彻底打通,通商、通市,互利政策下,两国边境再无争端。
嘉和八年,北江侯林傲天叛乱,女帝派心腹将官入城。那位绝世高手直入敌营,取林傲天首级,又护林贵侍周全。京城之乱既解,女帝收天下兵权,化北江郡为三份,分别被周边三个州管辖,从此成为南华有史以来军政大权高度集中的帝君。
嘉和十年初,女帝亲临宗山祭天。封宗山为南华镇国宗派。
宗山首尊是位年轻的宗山派传人,武功已经臻至化境,鲜少有人见过真人。仙气缥缈的宗山之巅上,这位首尊随侍陛下两月有余。
嘉禾十年末,陛下的第三子诞生,取名雍。随后女帝诏告天下,封二皇子为太子,大皇子为慎王,三皇子为雍王。宗山首尊金册诏封为皇贵侍。
嘉和十二年,十岁的皇太子随女帝临朝。内阁首相铭则亲自随侍太子左右,每日进讲,参知政事,悉心教导。十岁时已经没有帝师可以单独胜任太子的学业了。
嘉和十五年,女帝明诏退位,皇太子即位,尊女帝为太上皇。
女帝逊位后,即全面退出朝堂,隐居宗山。
另有野史市井传说,极爱窥女帝闺帷生活。相传女帝少年时,极爱颜色,府中藏有许多绝色男子,日夜欢娱。继位后,只带廖廖三人入宫,对其他侍君来讲,实有始乱终弃之嫌。女帝后宫也颇充实,繁盛时期,竟然一年内纳了三位燕祁岁贡。女帝退位后,又弃后宫众侍君,坐实了始乱终弃的性子。
她一逊位,便去了宗山定居。宗山首尊是她的皇贵侍,可见那位首尊大人,更是绝美男子,否则女帝怎会牵肠挂肚?
女帝一生除了好色这事被市井传说,在位十五年,南华盛昌,并无战乱饥荒,教化燕祁亦成为渔牧之邦,实是造福苍生的千古明君。史册还是中肯地评价她为南华中兴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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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山。
山间有连绵建筑,青砖碧瓦,大殿林立,恢宏庄严,正是南华剑宗。
数百年大派,在嘉禾十年被圣谕册典封为国宗。无数年轻人热切地奔赴宗山,要学国技,学成后为国效力。宗山严把收弟子关,不骄不躁,稳步发展,逐渐复苏昌盛。
山巅是禁地,师门祖训,只有尊者级才能登顶。相传这里集天地之灵气,最是养气平顺之地。
嘉禾帝退位后,便隐居在这里。从主峰到山腰,铺了上山下山两条栈道,青石铺就石阶,枕木垫底,当初女帝发十万将士修筑此工程,并未用民间一个壮丁。
路修好了,女帝居于此,闲时可轻便下山,云游各地。
这一年入秋,各地秋收正忙。女帝照便停止了游山玩水,回山。
秋天的宗山,落叶厚厚地铺满山间,青石栈道上,金色的落叶像絮了棉被一般,又干燥又松软。
赵熙回来的路上,就看中了此处那一大块青石板的平台。
今天一早,便拉着顾夕绕到此处。
顾夕自京城一役,便带着重伤的林泽回到宗山疗养。首尊未然于第二年病逝,他继位首尊之位。先生教给他的本事,终没白费,他治理宗山便如治理一个小国一般,庞大的宗山在他的带领下,渐渐复苏。
如今赵熙也卸任了,顾夕陪在她身边,直觉得幸福又满足。
今天,赵熙急急把他拉到这里,他看着周遭美景,尤其是这一块青石平台,有些不解,“怎么了?这里有何不同?天天看也不够?”
赵熙盯着她的夕儿看,内力臻至化境是个什么意思?看顾夕便知道了。仙气缥缈,容颜常驻,便是个小仙子的存在。尤其顾夕习宗山内力,本就大气雍和,包容温暖,一举一动,都透着平和淡然。赵熙拉着顾夕,长长慨叹,在他身边的人,都会从心里往外变得平和怡然,这就是臻至化境吧,不止内力,还有心境。
“自然看不够。”赵熙凑近顾夕,轻轻吐气。
顾夕被熏红了半边脸儿,他不安地四下看了看,青天白日,幕天席地。
赵熙爱极了他的反应,首尊大人就是聪明,她还没做什么呢,顾夕便已经明白了。
“来,自己来。”赵熙拉顾夕衣带,“青石上我已经着人铺设好了,全是金灿灿的落叶,又松又软……”赵熙在顾夕耳边轻轻蛊惑,“咱们试试去?”
顾夕咬唇红透了脸,“这种事也好找人布置?”
“自然……”赵熙笑,“反正世人都道我好色,我就做实了吧。你不用害臊,都是我干的……”
这话说的,顾夕脸红到了耳垂。
“自己来,过会还能有个完整的衣带,要是让我来……”赵熙用手指勾着顾夕的衣带。在宗山,顾夕着的是宗山服饰,剑宗,偏是宽袍缓带。或许这与剑宗的雍容大气相得宜张吧。赵熙常为看不到顾夕着修身常服的宽肩窄腰而遗憾。今天,她瞪大眼睛,看顾夕自己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顾夕知道赵熙的性子,真是做得出来。不若自己解了,回去时还能有完整的带子用。顾夕咬唇,很认命,再羞耻的事都被她要求着做过,现在这些不算什么。他其实并不担心会有人闯过来,赵熙是很稳妥的,周边布置了很多亲卫。顾夕听呼吸声,就听得到。所以他很心安。只是在赵熙热切的目光下,有些羞赧。
顾夕脱到最后一件,便不肯再自己动手。
“要不你就自己来,要不就这样。”顾小爷负手而立,也很硬气。
赵熙立起眼睛,一件就一件,撕起来也是很顺手的。“嘶”的一声,顾夕胸前大片肌肤裸出来,映着阳光,闪着光泽的肌肤像涂了蜜,吸引着赵熙这只采花蝶。
顾夕窘迫地站着,说好了自己不再动手了,可被脱到这个程度,竟更尴尬。顾夕不安地动了动手指,还是不好食言。
赵熙好整以暇地坐到石板上,单手拄着腮,欣赏面前的秀色。
顾夕窘得浑身都腾起粉色。
赵熙看够了,才指了指面前地面。
顾夕红着脸,跪在赵熙指定的地方。
赵熙怕他膝盖磕到,又伸手把裤子拉回膝上。
顾夕只觉脸颊都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