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被他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两人又一阵缠绵,累到脱力。
“还未得到答覆呢……”赵熙在迷糊睡过去时,想,明日开始,各部人员就都进驻猎场了,她估计会很忙了。还是晚上,再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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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赵熙醒来时,顾铭则已经没躺在身边。
今日她的正君没有睡太久,穿戴齐整地站在书房的长案前,对着那一幅即将画成的春景图发呆。
赵熙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顾铭则动了动,转目,温柔地亲她的发顶。
赵熙仰起头回应。
厮磨了一会儿,顾铭则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指着画儿,“瞧,再有几笔,便画成了。”
赵熙笑着去看,不免长长感叹。看这一幅春景,就知道顾大才子之名,得来不虚。
顾铭则蘸了墨,把笔递到她手里。
“干什么?”赵熙吓了一跳,赶紧把笔移到画纸外面去,“滴上墨就白画了,这么好的画……”
“剩下几笔,殿下添吧。”顾铭则笑道。
同画?这个提议倒对她充满了吸引。赵熙眨了眨眼睛,在画作和顾铭则中间犹豫不定。
“画坏了也无妨。”顾铭则负手站在一边,一派云淡风清。
赵熙挑眉,“咦?怎知我一上手,就会画坏?”
顾铭则挑眉,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个激将法。赵熙挑衅地扬扬下巴,站到案前,果断下笔,勾勾点点。
顾铭则走到她身边,细心观看。
赵熙笔力飞扬,衬着顾铭则的画风,整幅画更加鲜活。
两人并肩站着,仿佛看入了神般。
“就该一起画的。”赵熙轻轻叹气。可惜了那五年大好时光。
顾铭则从后面环过她的腰,将她揽进怀里。
赵熙听着他的心跳,与他相偎。以后会有更多个五年,他们会在一起画遍四季,咏遍山川。
“主子,府里来的人到了。”外面有下人禀。
两人一同回头。
“殿下,林侍君到了。”侍卫也站在门口禀。
“阿泽?”赵熙从顾铭则怀里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他怎么来了?不是让他养伤吗?”
她几步跨出门外。果然看见院中一个高大的男子,着一身墨蓝色修身常服,正与几个侍卫队长说话。
听见动静,那男子回过头,向着赵熙露出灿烂的笑意。
正是赵林泽。
“殿下。”他走前两步,撩袍跪下。身后的侍卫长们,也哗啦啦跪倒一片。
“臣侍今晨接到太子手令,令臣随侍春猎。”林泽把手令举过头顶,“时间紧急,臣侍未及请示殿下,请殿下宽恕。”
赵熙上前,先扶起他,再展开手令瞧了瞧,竟然是太子亲笔。
她收了手令,关切地打量林泽,“伤可好了?莫不是策马来的?”
林泽摆手笑道,“自然,坐马车多费劲,白白颠一路,身子骨都散了。”
“胡说。”赵熙嗔怪地把他拉到跟前,上下打量。
“真好了。”林泽张开手臂,利索地转了个圈,让她看。
赵熙这才放了心。
林泽转向赵熙身后,向顾铭则见礼。
顾铭则上前两步,扶住他。
“先去洗洗吧,过会用早膳。”赵熙吩咐人来伺候。
林泽再行礼,跟着去了内院。
顾铭则正吩咐下人调换些菜式。
赵熙走过来拉住他。
顾铭则转头看她。
赵熙没说话,只轻轻捏他掌心。
顾铭则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头。
赵熙挑眉笑,目送他与别院管事一同往侧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