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2)

徐伽宁可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眼,顾君书赶紧拉了她,给人拽走了。

再上课,心思都收了回去,中午一起和顾君书吃了午饭,他好奇她们夫妻的关系,她直白地拒绝相告,并且告诉他暂时先不要告诉别人她和苏霍两家的关系。

下学的时候,二人才分开。

因为不想招摇,早对苏守信叮嘱了,不许来接。

她独自叫了黄包车,直接回了霍家,之前有过那样的约定,一周之内,要在霍家住至少四天,剩下的三天,就去徐苏两家。

平时时候,霍澜庭这么早都在外面忙着,不会回来。

可今日时候,她上了楼,发现他竟然躺在床上,她顿时想起来,这位还是个病人,白天看见他时候,觉得他脸色还可以,这会儿瞧着他恹恹的,立即换了鞋,走了床边来。

大白天的,窗帘将光线遮得严严实实的,霍澜庭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下,还很烫。

见他睡得熟,先退了出来。

到外面叫了芬姐过来问她,说少爷是半小时之前回来的,之后因为身体不舒服说要休息,就没出过房间。她问吃了药没有,芬姐说不知道。

也是,霍澜庭本来就是医生,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如果不舒服,一定会吃药的。徐伽宁连忙去浴室拧了条毛巾,她再到床边,将毛巾放了他的额头上面。

回身倒了热水来,这就蹲了他的面前来:“澜庭,霍澜庭,喝点水吧,又烧起来了。”

他眼帘微动,真个睁开了眼睛。

徐伽宁顿有笑意:“医生也会生病的么?昨天晚上吃了药,不是好了些么?”

霍澜庭伸手拿下毛巾,坐了起来,他看着她,没有去接她手里的热水:“之前说去女高,现在变成了国公高校,之前说想一个人所以不愿公开婚讯,去读书也没有公开,可顾君书是怎么回事?”

她笑容渐失,定定看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嗓音沙哑,靠坐在床头上面,目光灼灼:“我希望你能如实相告,作为丈夫,想知道,也有权知道才是。”

一脸病容,徐伽宁看着他,却觉得这目光当中,还有什么。

她将热水放了床头柜上,拉过桌边的椅子坐了他的床边来:“你确定你都想知道?”

目光坦然,四目相对,霍澜庭先别开眼。

他手一抬,毛巾随便扔在了地上,随即掀被下地,从她身边走过。

她这辈子还没对谁费过这么大的心,徐伽宁顿时恼怒:“霍澜庭!”

他当即顿足,站在了门口。

徐伽宁回过眸来,目光落了那地上的毛巾上,简直怒不可遏:“你把毛巾捡起来,若是糟践我的心意,那我这就可以离开霍家,不必冷目相待。”

话音刚落,忽然喵的一声,糖球从床下钻了出来。

小家伙有两天没看见过她了,快步到她脚下,喵呜喵呜地叫着。

徐伽宁伸手将猫抱了起来,侧目,那道身影已经走了回来,霍澜庭低头捡起毛巾,站了她的面前来:“你的猫不带过来,你的丫头也不带过来,你说要相信彼此,可你所有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从前她在深宫,只有君臣,高低,上下。

现在看着霍澜庭,她心中无名火起,已是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可还是恼怒不已:“霍澜庭,你是想和我吵架吗?”

他宁愿一辈子不知道,也不愿吵架将最后的一点希望掐灭,上前一步,将人带猫都抱住了。

“算了,我不知道也行。”

第114章 妮子春的宵

原来,她也会吵架。

徐伽宁暗自心惊,她心惊的是自己,竟然也会因为琐事与霍澜庭吵架,这可她想的不一样,所谓的夫妻之道,还有御夫之道,还亏得她心里盘算好久,真正变成了夫妻,好像统统都不对了。

霍澜庭拥住了她,一低头,抵住了她的额头上面,他还病着,肌肤滚烫。

她当即心软,本来就是个讲道理的人,虽然还有点小脾气,但是刚才那般吼了他,好像都发泄了出去,这会在他怀中,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又欺负他了。

他身上还穿着白日里的衣裤,想起在学校里看见他的目光,她还对着他笑来着,可他却那样看着自己,心中又不痛快起来。

糖球在她怀里喵呜喵呜地叫着,她双肩微动,从他怀中挣脱。

霍澜庭将毛巾放在了床头柜上,看着她竟全是无力的感觉:“还气?”

她嗯了声,想了下,抬起眼来:“你又为什么生气,糖球一直是红玉照顾着,她和猫是在霍家还苏家,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根本没想起来将她们接过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至于读书,之前早跟你说过了,唯独是君书的事没有说过。本来我想去女高,可一想到都是女人一起读书,自古以来,女人们在一起更是争斗不休,正犹豫着,他恳求我帮他,想同我一起去私立高校,从前在顾家时候,他就待我不薄,我帮他也是应该的。而且有他在,去学校也能省去不少的事,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还有吗?还有想知道的吗?我统统告诉你。”

没想到,她这么直白。

可越是这么直白,他越是不敢再问。

再次上前,双臂锁紧,将她又拥在了怀里:“好,我现在知道了,那么从前的事都统统不算了,我们从现在开始,从现在开始……”

徐伽宁没有动,只不过猫儿一直在叫,她推他两下,才放开了她。

她才知道红玉也被接过来了,抱着糖球出去找红玉,芬姐给人叫过来了,等红玉过来了,才将糖球交给了她,让她给猫洗澡。

才下学还有课业要写,徐伽宁这会才和霍澜庭恼过,不愿在房间里面对他,拿了书袋去外面厅中,她前生二十年,从小在家里受尽祖母宠爱,十三岁入宫,皇帝皇后对她也十分宠着,她一生都在骄纵当中过来的,到了今生已经克制了许多,但是实在本性难移,须得有人让着才行。

好在霍澜庭及时止步,没有和她吵下去。

她总觉得他为了那些小事与她生气,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