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不冷,徐迦宁拿了自己的手包,这才发现自己本来回苏家拿睡袍的,结果因为苏婷的事忘记了,现在再说回去取,有点太刻意了,犹豫再三也没说出口。
霍澜庭直接开车回了家,时间也不早了,下雨天阴冷阴冷的,打着伞护着徐迦宁回了新房新院去,佣人们都特别高兴。
这两天都有传言说七少爷和少奶奶吵架了,少奶奶才不回来的,看着他们一起回来,院里的佣人都格外高兴,尤其芬姐,立即识趣地去放了洗澡水。
奔波了一天,徐迦宁的确是累了,这时候舒舒服服泡澡,再好不过,她并未客气,真个去浴室泡了泡。
浴缸水深,这一泡就是半个多小时,实在睁不开眼睛了,才草草冲了冲,抆了头发裹了浴袍出来,霍家也有电吹风,霍澜庭亲自帮她吹干了头发,才去浴室洗澡。
没有去苏家取睡袍的后果就是,对着两件吊带睡裙无言以对。
徐迦宁也是困乏了,无力去计较这个,随便拿了一条穿上了,浴袍挂了一边,卧室窗帘严严实实的,只柜上的床头灯灯光昏暗,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了,她这便上了床,关掉灯,钻进被下就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天气真是有点冷,下意识地就往被底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地,徐迦宁觉得身侧有人,她习惯了一个人睡,半梦半醒之间动了下,随即一个温热的身体就在背后贴了上来。
很温暖,但是……
她睁开了眼睛,屋里漆黑一片。
男人的手臂将她锁进怀里,霍澜庭灼热的呼吸点点落在她的颈间,不等她动,薄唇带着余温就落在了她裸着的肩头上面。
呼吸交错之间,她登时翻身,抬手打开了床头灯,转了过来面对着他:“霍澜庭,你想干什么?”
四目相对,他呼吸又近,已是抵到了她的鼻尖,再一错开的话,只怕唇就要碰到她唇了:“迦宁,我想与你做真夫妻。”
第105章 妮子睡得好
床头灯亮了,徐迦宁翻了个身。
四目相对,他呼吸又近,已是抵到了她的鼻尖,再一错开的话,只怕唇就要碰到她唇了。他说什么,她似乎没有听清:“你说你想做什么?”
那双薄唇这就轻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霍澜庭伸手扶住她两肩:“我说,我想与你做真夫妻……”
话不等说完,他灼热的呼吸又到,噙住了她的红唇。
心底悸动,男人的气息充斥在鼻底,那柔软的唇舌纠缠着她,他顺势欺身过来,一切的动作都仿佛是自然而然的,出自于男人的本能。
女人穿着吊带睡裙,星星点点的浅尝,指尖也游弋起来,呼吸紧了又紧,徐迦宁一直没有出声,霍澜庭迷情当中,终于清醒了片刻,两臂支撑着在她身侧,他一低眼,就对上了她些许迷茫的目光。
她定定看着他,他以为,刚才她的沉默,就是允许。
可是现在看着她,神色略有隐忍,眉峰微皱。只是一直看着他,他轻抚着她脸边的长发,一低头就抵在了她额头上面:“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嗯?”
吊带已经挂了两肩旁,雪白的肩窝,再往下双峰若隐若现,这一幕已足够令人疯狂,霍澜庭强忍着紧绷,呼吸已乱。
徐迦宁两腿微动,不小心还碰到了他,他颤着眼帘,绷着额角,咬着牙:“别动。”
他气息太近,她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双臂揽住了他的后颈,柔软的手臂,润白如玉,二人额头相抵着,徐迦宁的声音轻得不可思议。
“闺房之事,做了就是真夫妻了?”
霍澜庭下意识想说是,但是,很显然,他们距离真正的夫妻,还相差甚远。真夫妻并不是像他们这般的,有合约,有不为人知的假戏码。
见他没有回答,徐迦宁再次开口:“我突然明白过来了,苏婷为什么那么生气,你现在对我说想与我做真夫妻,如果就是为了闺房之事,那我可以配合你,毕竟现在世人对于离婚男女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这无所谓,我都离过一次婚了,即便以后再有别人,他也不会在意的吧,我没有什么贞洁概念,随便你了,只是你想过没有,孩子不是冲动就要生下来的,苏婷不想放弃她的电影事业,我呢,我还没有去读书,没有走遍大江南北,没有做过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总觉得少了什么,所以,你想到怎么避孕了吗?”
他哪里想过避孕!
他恨不得想让她这就怀孕,或许潜意识当中也抱着一种庆幸,希望有了孩子,两个人自然而然就成了真正的夫妻。
但是作为一个医生,他当然知道,这不行:“没有。”
就知道他未想过,她虽然勾着他颈子,但那样恳切的目光告诉了他,她说的都是很认真的,这样对待所谓夫妻之道,闺房之乐,她这样随便对待的态度,说什么没有贞洁观念,他反而动弹不得,心底一股无名火莫名地喷发了出来,抬起眼帘,挣开了她的手臂。
说不清是懊恼,还是什么,他自上面看着她:“夫妻知道,首先,是要彼此忠诚,彼此信任,彼此相爱……怎么能随便,不能随便!”
胸膛还起伏着,他赤着上身,全身上下都只穿着一条内裤,徐迦宁睡裙也早就卷了上面来,光滑的腿与他的缠在了一起。她两手抵了他肩头,柔软的指尖从上至下慢慢移动,他呼吸更紧,让一个男人忍着这一刻,简直要命。
他意志未定,正受折磨,指腹已到了他腰腹,真是全身都绷紧了,可他才一低头,她一把将他推开了,即刻翻身背对着他了:“所以,你想做真夫妻,那就从这夫妻之道开始吧,忠诚,信任,相爱,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没有,还谈什么夫妻?你若想做这事,我奉陪,你准备避孕,我就当你是个情人,也没什么……”
说着勾起了肩带,整个人又蜷缩在了被底。
霍澜庭仰面躺在她的背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虽然意识是冷静了下来,但是他身体还绷着,悸动不是片刻就能平息的。
再侧身过来,他盯了她的背后片刻,到底受不住,掀被下床,奔着浴室大步走了过去。很快浴室的门开了又关上了,片刻之后,哗哗的水流声又传了出来。
徐迦宁没有关灯,绷紧了脚尖,这么阴冷的天气,她在想,一个人好像是有点冷。
过了好半晌了,霍澜庭从浴室出来,抆着头发。
他出来一次,拿了电吹风又回到浴室吹头发,她困乏了一天,这会儿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他脚步轻轻,又走回来了。
细碎的脚步声,霍澜庭走到了大柜前,打开了柜门,随后,他在上面拿出了一床被子,才弯腰要铺了地上,徐迦宁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似地,开了口:“毕竟是你家,天还这么冷,你就住床上吧,忍得住就行,忍不住就去地下。”
他顿住,立即将被子重新放回柜上,然后解开浴袍走了床边。
才掀开被子一角,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把睡衣穿上。”
回身,打开柜子穿了睡衣裤,再次回到床边来,掀被上床,这一次徐迦宁没有说什么,她守着她的那一侧,两个人中间,隔着快有一个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