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演技一点都不好。”
“……”
申屠翌目露嘲讽:“真难想象你酒品差也就算了,还擅长逃避责任。”
“……我要是擅长逃避责任,就不会演技这么差了。”事已至此,季听只能干巴巴的承认她没断片了。
申屠翌冷哼一声,低头继续吃饭。季听看着他没事人一样,心里忍不住打鼓,半晌终于硬着头皮道:“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了,我其实之前没喝酒的……”
“没喝酒会醉成那个样子?”申屠翌蹙了一下眉头,他本来不打算计较这些,可见她一而再再而的撒谎,心里总算开始不悦了。
季听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我、我之前真是没喝,就是后面喝了一口而已,就一口……您也是看到了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都要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了。
申屠翌闻言僵了一瞬,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她说的那个时候,他当然是知道的,因为就在他人格切换之后,才喝的那一口……
可能是过敏的原因,这会儿心跳突然有些不正常,申屠翌抿了抿唇,非常不喜欢自己这种感觉,强制自己不再去想当时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只喝一口就变成那样了?”申屠翌强行改变话题,“你觉得我会信吗?你和小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做得对不对暂且不论,就你此刻不断撒谎这件事,让我很怀疑你能不能教好小寺。”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季听见他不打算追究今天的事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因为他给自己扣锅有些着急。
申屠翌心情不太好了:“我已经决定不辞退你,你也不用再说了,出去吧。”
“我……”季听竟然一时语塞,最后气哼哼的出去了。
申屠翌脸色也不好,再看碗里的东西也没胃口了,于是去洗漱一下继续回床上躺着。
他刚躺下,季听就冲了进来,这回里还抱了瓶红酒。申屠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谢谢大少爷不计较今天的事,至于我酒量的事,我现在就证明给大少爷看。”季听说完,对着打开的红酒瓶喝了一口。
申屠翌蹙了下眉:“出去。”
季听喝完一口吸了一下鼻子,抱着酒瓶就转身出去了。在快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了下来,半晌又抱着酒瓶回来,眼眶红红的看着申屠翌:“我都跟你说了酒量差,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申屠翌:“……”
季听把酒瓶把地方一放,丧着脸走到他面前,不客气的坐到了他的床单上。申屠翌随着她的动作眼皮一跳,忍了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信了,你走吧。”
“你在敷衍我。”季听委屈的咬唇,因为刚哭过,眼睛微微发红,连眼角都是染了颜色一般,整个人都如被磋磨过的玫瑰花一般,娇艳又楚楚可怜。
申屠翌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冷着脸道:“别咬了。”
“嗯?”季听没听懂。
申屠翌沉默一瞬,觉得刚好一点的头又开始疼了,不由得声音都降了一度:“出去,我要休息了。”
“你果然在敷衍我。”季听最后一个字的音落下时,一滴泪跟着滑落下来,被泪沾染过的眼角如涂了胭脂一般,平白多出一分凄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
申屠翌缓了缓,勉强自己耐着性子解释:“我已经相信你了,刚才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你回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了。”
“你相信我没撒谎了?”季听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她的眼眸如黑曜石,申屠翌甚至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微微别开脸,半晌才冷淡的应了一声。季听顿时笑了起来:“你愿意相信我就好嘤……”
明明是高兴的,但说到最后的时候还是带了哭腔,申屠翌沉默一瞬:“我又惹到你了?”
“没有。”季听撇着嘴抆眼泪。
申屠翌蹙眉:“那为什么要哭?”
“喜极而泣。”
“……”很好,希望她在平时的教学工作,也能用这种碎片化时间多教小寺几个成语。
季听独自啜泣了会儿,见申屠翌迟迟不来哄她,渐渐的也无了,不哭之后就站了起来。申屠翌刚要松一口气,就看到她到不远处拖着一个沙发往他这边走。
申屠翌:“……”
沙发是独座的不算大,但也不算轻,至少季听独自一人拖着时还是很吃力的,慢慢的拖得脸都红了,而沙发经过的木地板上,留下了相当清晰的划痕。
申屠翌沉默的看着这些划痕,等季听脸红红的把沙发拖到床边后,才缓缓问:“你也人格分类?”
“没有啊。”季听完成一件大事,此刻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脸也跟着泛起红,舒服的歪在沙发上回答。
“精神分裂或者其他的精神类疾病有吗?”
“也没有。”季听一脸认真。
申屠翌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很好,等你明天酒醒,我们来谈谈地板赔偿的事情。”
“哦。”季听傻愣愣的点头,然后就坐着打瞌睡。
申屠翌蹙眉:“为什么不回你自己房间睡?”
“我要留下照顾你,等你烧退了再离开。”季听软软的看着他。
申屠翌怔了一下,没有想到她都醉成这副德行了,还惦记着自己的身体。他和她对视片刻,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冷了:“我已经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刚才还没好……”季听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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