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你派几十号弟兄去刑部大牢守着,严密监视刑部的狱卒,所有进出我岳父牢房的人和食物都要仔细查验,提防有人谋害我岳父。”
丁顺挠头:“可是大人,此案已转到大理寺和刑部,属下若带人闯进刑部大牢……没个说法呀。”
秦堪气得狠狠踹他一脚,怒道:“你脑子进水了?你是什么人?是锦衣卫!无法无天的锦衣卫!整个大明天下,锦衣卫要插手什么案子,用得着找说法吗?”
丁顺挨了一踹仿佛聪明多了,恍然道:“明白了,大人,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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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一群穿着飞鱼锦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校尉在丁顺的带领下,如狼似虎地从京师热闹的集市里穿行而过,直奔刑部大牢而去,一路上踢罐掀摊,引得鸡飞狗跳,百姓们仓惶四逃,形若蝗虫过境。
众人来到刑部大牢前,惊慌失措的狱卒刚待伸手拦路,便被丁顺踹得连滚了好几个跟头,众人蛮横地闯进大牢,然后找到了关押杜宏的牢房,数十人轰应一声四下散开,按着刀柄守卫在杜宏的牢房四周,一言不发地执行着秦堪的命令。
一名刑部坐堂主事闻报匆匆赶来,见大牢内聚集着数十名锦衣校尉,主事脸都黑了,沉声喝道:“你们锦衣卫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刑部大牢重地,与你等差事何干?你等擅闯大牢有何意图?速速与本官退出去!”
丁顺黑着脸向前跨了一步,冷冷道:“接锦衣卫密报,有刺客欲谋害犯官杜宏,我等奉命赶来保护,绍兴织工一案未结之前,我等不会离开杜宏半步。”
“简直荒谬!谁会刺杀一名犯官?昏头了吗?”
“这个你无权知道,你们只管审问杜宏,我们绝不插手,锦衣卫只负责缉拿刺客,保护犯官,其他一概不问。”
“你……好放肆!”
主事无可奈何,又没胆气跟锦衣卫动粗,于是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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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无数锦衣卫帮闲四处聚集的茶肆酒楼里,渐渐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京师的茶肆酒楼林立密集,可流言的版本却几乎一模一样。
原绍兴知府杜宏清廉如水,勤政爱民,谁知朝里出了奸臣,勾结苏州织造局和浙江布政司盘剥绍兴织工中饱私囊不说,还丧尽天良的打杀十余名织工,更过分的是,杜知府为织工请愿,却被奸臣陷害入狱,如今正关在刑部大牢里。
流言喧嚣尘上之时,京师的大街巷尾雪花般洒落许多半尺见方的小传单,凡是人群密集的地方,便会忽然从不知名的某个角落挥洒出一大片,引来好奇学子士人和百姓们的争相传阅。
一日之内,杜宏一案在京师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