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瞥他一眼,有些话想说,不过眼前这事儿没解决,留待下次吧。
店内大汉和张永打得不可开交,拳来脚往迅猛异常,秦堪也首次见识了张永的身手,不由感慨万千,难怪日后他能执掌禁卫御马监,除了朱厚照的宠信,自己没一点本事想必是坐不稳位置的。
八虎,不全是逢迎阿谀之辈,他们有着各自的不凡之处。
心念一动,秦堪禁不住朝朱厚照身旁的刘瑾看去,刘瑾在朱厚照面前时刻躬着身子,场中的热闹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他的眼神着落最多的地方,是朱厚照的神情脸色,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朱厚照,朱厚照兴奋地叫声好,刘瑾便跟着大声叫好,朱厚照面露遗憾,刘瑾则着急地为张永呐喊助威,他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没断过。
刘瑾,像一只附在朱厚照身上的野鬼,朱厚照的悲喜永远是他的悲喜。
秦堪微微一笑,都是不简单的人呐。
日后这八虎把持朝政,搅动大明风云之时,自己该如何自处?这个问题该考虑一下了。
……………………脑中想着心事,大汉和张永的打斗也渐渐要分出胜负。
张永不愧是壮士张,斗了数十个回合后,大汉渐渐落了下风。
趁着张永拧身的一刹,大汉眼中凶光一闪,化掌为爪,翻爪朝上,身子猛地往下一矮。
一看这招,秦堪情知要坏。
果然,大汉竟使出了一招卑鄙的猴子偷桃……贴住张永的裤裆,使劲一抓,接着大汉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最后张永狞笑一声,腾身一掌当头劈下。
砰!
大汉被张永结结实实的一掌劈得脸着地趴在地上,店内扬起一阵经久不散的尘土。
张永浑若无事地拂了拂裤裆,朝大汉狠狠呸了一声“下流!”,然后便像得胜的大将军似的,趾高气昂地回到朱厚照身前抱拳交令。
***************************************************************热闹看完了,人群散去。
秦堪缓缓走到大汉身前蹲下,把他扶了起来,顺便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大汉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两眼空洞无神的盯着自己右手仍保持着的鹰爪姿势,失魂落魄地喃喃念叨:“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秦堪同情地拍着他的肩:“胜败乃兵家常事,下次再找回场子便是。”
大汉执拗地痛苦着:“……我这招猴子偷桃数年未尝一败,今日怎会这样?”
这家伙肯定是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这么卑鄙的招式还好意思炫耀数年未尝一败……“招式没错,人却错了。”秦堪叹息道。
大汉茫然落魄地盯着他:“人哪里错了?”
“因为人家根本无桃可偷……”
大汉似有所悟:“你是说,他不是男人?”
“然也。”
大汉两眼发直,沉默半晌,咬牙怒道:“好个奸贼,无桃为何不早说!总有一日,我要找回场子,让他死无全尸!”
秦堪深深叹息道:“你又错了,人家多年前进宫的那一天开始,已然没有全尸了……”
大汉又楞住,接着发狂地大叫:“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讲不讲道理?”
秦堪给他出了个很中肯的建议:“……你可以用剪刀脚夹爆他的狗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