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侯满脸不信,盯着秦堪嘿嘿冷笑:“没头没脑的,本侯哪来的危险?莫非是你矫诏故意讹我?来人,备马车,本侯要进宫!”
秦堪侧身一让,笑道:“侯爷请便。”
***************************************************************承天门前,秦堪和丁顺静立不动,注视着寿宁侯入宫的背影,秦堪笑得有些阴森。
“大人,陛下……真给了您这道诏命吗?”丁顺有些忐忑道。
“应该……有吧?”秦堪苦笑。
“何谓‘应该有’?”秦千户不确定的语气让丁顺很没安全感。
“如果东宫太子跑得快的话,陛下这道诏命能请下来。”
“可……咱们为何要来保护寿宁侯这种烂人?”丁顺挠头:“听说昨夜大人家的马被人杀了,是他干的?”
“应该不是,寿宁侯在盐引案里已然浮出水面,京师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不敢干出这么无法无天的事。”
丁顺恍然大悟:“大人是想在寿宁侯身边守株待兔,然后顺藤摸瓜,将那些奸商一网打尽……”
“错了,既然寿宁侯已浮出水面,那些奸商和奸商背后的势力肯定不会再跟他有任何接触,咱们在他身边连个兔崽子都守不着,哪来的兔子可待?”
丁顺呆了片刻,接着继续恍然大悟:“大人曾与寿宁侯有旧恶,所以想在他身边抓着他的把柄,把他给办了……”
“又错了,我奉陛下诏命查盐引一案已经焦头烂额,哪有心情收拾这个烂人?”
丁顺百折不挠地恍然大悟:“大人必然还是为了盐引案……”
“再次错了,盐引案震动京师,寿宁侯已被陛下赦免其罪,他与此案基本没什么关系,可以说毫无价值……”
扑通!
丁顺快崩溃了,疯了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跪下。
“丁百户为何如此多礼?”
“大人,属下真是看不透您呀!求求您告诉我,您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属下给您跪一个……”
秦堪叹了口气,遥遥注视着远处的朱漆宫门,怅然道:“昨夜我家的马被杀了……”
“然后呢?”
“然后我心里不大畅快……”
“所以?”
“所以我今日来保护寿宁侯府……”
丁顺疯了:“二者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秦堪笑得很阴森:“……我打算在寿宁侯身边找个机会,合理合法的打断他的狗腿,我不畅快的时候,很不喜欢看到别人活得太畅快。”
丁顺:“…………”
“……顺便把盐引案子办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