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瞬间紧紧相贴。
萧初楼凑上男人通红的耳朵,轻声道:“靠着我。”
玄凌耀耳尖一颤,终于慢慢放松了身子。
好在这些天两人共乘一骑的次数也不少,士兵们早就习惯了,大家耳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耀帝陛下刚靠上去,便感觉到背心一股暖流缓缓渡入自己体内,眨眼间整个人都暖和起来,湿气的衣衫也被蒸干了。
他回过头发现萧初楼额上渗了一层薄汗,笑了笑道:“可以了,停下罢。”
萧初楼“嗯”了一声,不再输送内力,只是微笑着把头搁在男人肩膀上。
玄凌耀没有动,诧异道:“累了?”
“还好。”萧初楼不动声色地把身上一半的重量靠在玄凌耀后背上,幸好两人身高相仿,这样的姿势并不吃力。
玄凌耀骑得很稳,背脊挺直,对方温热的呼吸挠的后颈发痒,以往这种时候这人一定会趁机揩油,想到此时,耀陛下耳根又有点泛红的趋势。
只是等了半天,身后紧挨着的男人竟然老老实实地没有半点毛手毛脚。
其实,与其说萧初楼担心男人累着,倒不如说是他这么些天独自乘马这么久实在难受得要死,整个尾椎都快没知觉了。
天可怜见的,这既没有天时又没有地利的,就算他想吃吃豆腐也不行啊。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萧初楼的祷告,终于在这天傍晚的时候,雨停了。
大雨初歇,河塘里的水几乎蔓延到岸边,大片大片的芦苇丛疯长将近半人高,一眼望去,漫无边际,河风还在刮,吹得芦苇丛荡漾不定。
士兵们欢呼着忙着生火造饭,为了烤干军衣,铠甲也脱下来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