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有事吩咐?”萧初楼瞥了他们一眼,共有五人,皆垂首而立,站位是防御型,两两相呼应。
甲十四恭敬道:“王爷独自出游,皇上特命属下守护在后。”
“哦...”萧初楼了然点点头,嘴角勾起一点冷笑,“本王就奇怪,怎么后面还有一大票送上门的毛贼突然不见了,原来还有黄雀监视着呢。”
甲十四脸色一变,跪下请罪道:“王爷误会了,我等只是怕宵小打扰了王爷雅兴而已,属下自作主张还请殿下恕罪。圣上并没有...”
“好了,好了,本王开玩笑而已。”萧初楼摆了摆手不欲再多说,“你们回去告诉陛下,本王马上就回宫。”
得到准确答复,甲十四松了一口气,眼前男人在圣上心中的地位他们可是一清二楚,若是惹了萧王爷生气,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黑衣人首领做了一个手势,瞬间几人又从黑暗中退去了,巷子里冷然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萧初楼眯起一双深沉的黑眸,站直了身躯,没有衣服遮挡到的鼻子在寒风中冻得微红,他双手拢进袖子里,慢慢沿着青黑地墙檐走了。
更声已经敲过了子夜,萧初楼才姗姗来迟。
他原以为玄凌耀已经睡下,却不料耀帝陛下正披着睡袍端坐太师椅上,冷峻的脸庞阴沉的布满乌云,微弱的烛火嗞啦爆出一点火星,摇曳的在墙壁上投下昏暗寂寥的剪影。
玄凌耀眼光凝在萧初楼身上,声音略带些疲惫:“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怎么还不睡?”萧初楼抖了抖落了雪籽的大氅,解开扔到一边,转过头避开了男人注视探究的目光。
“我在等你...”玄凌耀在寒夜中冻得冰冷的手指轻轻摩抆在椅子扶手上,嘴角淡出一抹苦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越容京拉着你说了什么?”
萧初楼一顿,望着男人的眼光渐渐转冷:“你派了那么多人监视我,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萧初楼!”玄凌耀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
“...抱歉。”萧初楼拍了拍通红的脸颊,低沉着声音道,“我喝多了...”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