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风无奈道:“我在呢,你从小就爱这么唤我,现在怎么还没改过来?”
长离歪头,只是笑笑:“好几次唤阿风时,都四顾无人,空落落地只听见自己的回声,现在听到有人答了,忍不住就想多唤几声。”
云长风无奈地叹了一声,方才说道:“去看看阿央吧,她很想你。”
长离一顿,淡淡说道:“阿风,我不想去。”
云长风看了他一眼,答:“好。”
“阿风,你还记得小时候的那个约定吗?”
“记得。”
他们边走边说,竟不知不觉走到了长信殿前,云长风便不知觉地想起隶宣和,那时他站在上方,手持戒尺,霞姿月韵,教会他们一首又一首晦涩难懂的诗句。
云长风微微垂下眼睑,思绪一时又陷入恍然。
棠棣之花,萼胚依依,手足之情,莫如兄弟。
那句诗,也是隶宣和教的。
“那,现在还算数吗?”
“……算数。”
再一次被拉回神思,云长风看向长离,长离也看着他,他双眸犹如一团业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烧到人的心窝里。
“阿风,记住我,永永远远记住我,永永远远不要忘了我,阿风,这样可好?”
他一字一句的,很流畅。
云长风蓦地侧过脸看他,雪落下来,空茫茫的一片,良久长离才听到他的声音:“好。”
好。
于是我们,就这样了。
这一生,我们是为众生而生。
这一生,在千千万万的黎民面前,我们不过是滚滚烟尘中的一点罢了。
翌日,云长风在朝臣的跪拜声中上了早朝。
长离就站在最前方,偶尔看他一眼,礼仪却是君臣有度。
偌大的玄昭殿内,一时只余君臣奏对声,被漫漫历史长河铭记于史书之中。
那些悲悲喜喜的痴缠,不过为后世描绘多几笔水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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