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两年而已,但却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两人似乎都想起了过去,气氛又再次陷入尴尬的沉寂,云深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想法,只是看着他,亦或远方。
江岸眼神突然看到云深手中提着的礼物袋,白色的袋子,问道:“这是什么?”
“当年你放在我家门口的,我现在给你的答案。”
当年当年,一去无回。
江岸伸手去拿礼物袋,云深皱眉,没有松开,江岸好笑地看着他,语气平静,“怎么,一个答案都不给我?”
“对不起。”云深闻言,真诚地开口,在这个世上,他唯一对不起的人,也只有这个人了。
这一个对不起,迟到了整整十七千五百二十个小时。
对于江岸,他有感动,却无法心动,或许在十一岁那年,或者更早,七八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对除云长风以外的人心动了。
不是江岸不够优秀,只是他迟到了太多年。
如果早一点,再早一点认识就好了。
江岸看着他,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他想一定是进了沙子,硬生生地强忍住泪水,扬起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声音有着无法察觉的轻微颤抖,他说:“没关系,那,再见。”
——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
——这是什么?
——当年你放在我家门口的,我现在要给你的。
——怎么,一个答案都不给我?
——对不起。
——没关系,那,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云深静静地凝视着江岸离去的背影,良久转身,背道相驰。
江岸直到走远很久,才脱力般地靠在一颗树上。
他用了一百零五万一千二百分钟在心中模拟说没关系这三个字时毫不在乎的语气,这一刻却溃不成军。
输的彻彻底底,一分不剩。
他突然想起了那一个晚上。
一辆一辆的公交车从他们身边路过,车轮与柏油路地面发出摩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