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就莫名其妙从床底拿出那把放了四年的枪,然后一切都理所当然又脱轨般的进行。
总觉得,他属于我,既然生不属于我,那便死而属于我。
或者是,利用戚家和云家来毁灭王家?
如我所愿,戚云两家的怒火由我涉及整个王家,王家迅速走下衰败之路。
啊,我的全名,王阿京,不是跟王家姓,只是跟我的妈妈姓。
谁叫他们都姓王呢?
最后被那个该死的摄影师救了,没有死成,真是可惜。
再后来,戚留白找到我,真是变化极大,在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对云长风的任何情意。
他冷静强大,残忍冷漠。
但我知道,他的感情绝不同表现出来的一样,但与我又没什么关系。
郊外林安墓园,我在妈妈的墓碑前放下一束康奶昔,弯腰亲吻母亲的照片。
照片上的母亲笑的很好看,露出左脸颊漂亮的酒窝。
很多东西一生都无法忘记。
譬如小时候高高荡起又落下的秋千。
譬如每一次妈妈靠出卖身体而得到的钱给我买的糖葫芦。
譬如在那个男人要强.奸我时,母亲藏在身后的匕首。
譬如黑衣人闯进家里时,母亲神色微微一松的表情。
譬如那个自称我父亲的人开枪的时候,母亲望来那深深的一眼。
她只是为我设了一个走出所有痛苦悲哀的局,以自己为终结。
只是不巧的是,我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母亲曾经是一个知名大学的校花,初入社会,骄傲如公主,遇见一个俊秀多金又温柔的男人。
她迅速坠入爱河,却没想到男人只是玩玩,一夜风流后再无踪迹。
母亲未婚先孕,饱受侮辱,被父母赶出家门,靠男人留下的钱生下我。
为了养我,她识人不清,沦落风尘。
又是一个狗血的故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