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忽然觉得身上一凉,颈部刺痛,她迷迷糊糊醒过来。
房内燃烧着的龙凤花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层层叠叠的床幔早已被人放下,将窗外透露进来的月光遮挡的一丝不露,身上压着沉甸甸的一个人,正在啃咬她的脖颈。
若不是床帐内实在温暖,身上人的气息实在熟悉,这样的场景显得过于可怖了。
“呦,醒了?”卫澧空出嘴,撑起身子,捏住她的下颚。
他的眼睛在暗里像狼一样,锃亮。
赵羲姮才刚睡醒,有点儿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睡着了?嗯?”卫澧见她不说话,又掐着她的下巴贴近问道。他低头,与她耳鬓厮磨,呼吸时的热气瘙在她颈侧皮肤,令她汗毛竖起,莫名的战栗。
卫澧的手落在她衣带上,轻佻的,漫不经心的一扯,“刺啦”一声,衣带被扯碎了。
他用手指挑起单薄的亵衣,往两边一挑,露出她白的发光的锁骨,小腹。
“别了别了,夜深了,冷静点儿。”冷空气飕飕的摩抆在她皮肤上,她撑着手肘往后倒退,卫澧掐着她的大腿把她拖回自己身下。
“唔。”大腿的位置是在太过私密,她忍不住捂嘴低呼出来。
“刚才要脱我衣服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又是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他俯身,压在她肩上,温热的皮肤相触,两qing长人俱是一哆嗦。
他方才是在脱自己的亵衣。
卫澧熟练的绕到她背后,解开她小衣的扣子,然后扔下去,触感更明显了。
他手指沿着腰线摩挲,覆上她的温软,含住她的耳垂低喃,“唔,你觉得有没有比之前大一些?我觉得有?你说说是为什么?”
赵羲姮被他掐的眼泪汪汪,咬着手指说不出话。
“现在别装死,拿出刚才的胆子来。”残余的酒精催发着卫澧的神经,他心里想什么,口中不假思索便脱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赵羲姮连忙告饶,卫澧今晚令人羞耻的话格外多,她感觉有些危险,道歉赶紧结束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卫澧没应她,反而手指往下探索。
不多一会儿,便听见她呜呜低泣与清晰可闻的水声。
“别忍着,舒不舒服?”
两个人喘的都很厉害,尤其赵羲姮,一边哭一边喘,说不出话来。
他换了个东西,撞了她一下。
“我错了。”她一个劲儿的哭。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呜呜呜……”以后卫澧当真不能喝酒,人家喝多了会断片儿,他不但不断片,清醒后还容易祸害别人。
“嗯。”卫澧亲亲她哭肿的眼睑,“换个花样儿?你刚才不是喜欢在上面吗?”
他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不喜欢。”太记仇了,她分明什么都没看见呢。
“不喜欢?”
“喜欢喜欢。”她迫于淫威,忙不迭点头。
侍女原本守在外面昏昏欲睡,现在彻底清醒了,红着脸面面相觑,堵着耳朵,生怕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晌午的时候,卫澧酒那点儿残存的酒意才算是全消,仗着酒劲儿的嚣张和放浪虽然令人羞耻,但滋味不要太好,他食髓知味,打开了新的一扇大门。
他看着赵羲姮缩在被窝里的安静睡颜,低头亲了亲,感觉这样很好。
她鼻尖哭得红红的,眼睛和唇也肿了,有点可爱,勾的他低头又亲了亲,然后捏捏她的手指,这样的日子更长一点儿也无妨。
谢青郁参加完婚礼之后,便要启程回雍州了。
他原本就是另有所图,才答应赵明瑾作为使臣出使平州。谢青郁本就不迂腐,忠君爱国忠诚的也并非赵明瑾那样的天子,出使的任务没完成,他不会自投罗网回晋阳复命领罚的。
赵明瑾现在自身难保,对雍州鞭长莫及,即便想罚也罚不着他。
于情于理,他要走了,该同赵羲姮夫妻二人道别,但他去的时候,只见到了卫澧。
“阿妉尚未起身,她昨夜乏了。你走的话就走吧,告别的话我会转告的。”新婚燕尔,春风得意。
“昨夜累了”四个字别有深意,谢青郁难得心慌心酸,“那我就不叨扰她了,卫公子代我向阿妉说声珍重。”
“好说好说。”情敌失魂落魄的走了,卫澧好不畅快。
雍州陵城的谢府登门了一位客人。
是位方脸阔耳,浓眉大眼的青年,身着青衫,看起来很精神。
管事与他道,“抱歉了,我们郎主说,谢家暂时不收门客。”
青年怒目圆睁,“久闻谢家是惠武皇帝手下一等一的忠臣义士,如今山河破碎,百姓流离,惠武皇帝的女儿更是落于贼人之手,恰逢英雄辈出之时,在下深觉生而逢时。谢家作为忠臣义士,难道不想匡扶正统?”
第63章 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