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谢青郁去后,赵羲姮找了一圈儿钥匙还是没qing长找见,思及上个使臣并不光彩的死法,心里有些突突。

卫澧这些天脾气并不好,虽然谢青郁是来给他送女人的,但万一有些话惹了卫澧不高兴,下场并不会很好。

谢青郁同别人不一样,虽多年不见,婚事也黄了,但好歹自幼的交情,稳妥些去瞧瞧吧。

卫澧若是一会儿见到她生气,她也不怕。

那个狗比为了不让她破坏他见小老婆的好事,将她关起来,原本就是理亏。

她才到书房外,便听见卫澧高声让人将谢青郁拖下去,接着是一群女子的哭喊声。

谢青郁才要说些什么,便听见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卫澧。”她拨开身边围着的侍卫,将门推开,这次连主公都顾不得喊了。

卫澧见赵羲姮着急进来,心猛的一颤,“你怎么出来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急躁,并不善。

赵羲姮四个多月没出过院子,怎么偏偏在谢青郁来的时候出来了?

他在谢青郁与赵羲姮之间来回打量,手紧紧攥起,裸露的手背出青筋暴起。

赵羲姮一听这话心里的火蹿了三丈高。

老狗比,关着她不让她出来就算了,现在还敢问?老子把你头给你揪下来。

“你要将他们拖出去做什么?”她问。

谢青郁怕她得罪了卫澧,日子更不好过,他倒是无妨,于是上前抓住赵羲姮的手腕,“阿妉,你不要掺和进来。”

气氛有一瞬间的僵硬,卫澧脸色一阵青黑,心头像是有人拿着钢针往里戳,戳一下还要死命的旋一旋,快步上前,将谢青郁的手从赵羲姮身上撕下来,然后隔在两个人中间。

他死死掐着赵羲姮的手腕,下颚紧绷着,去看她的眼睛。

赵羲姮这次没看他,反倒是将目光投向谢青郁,见他安然无恙才松口气。

卫澧见她看着谢青郁,竟有些不敢在两人之前打量,他像是被扔进了沸水锅中,舌尖的火疮被他咬破了,渗出血来。

“赵羲姮,他说是你的故人,当真?”卫澧一字一顿,将字咬得极重,甚至带着一种质问的语气。

“是我的故人你就放过他吗?”赵羲姮觉得解释起来她同谢青郁的关系有点儿复杂,于是犹豫了半刻,方才点头,“的确是个故交。”

卫澧心眼小,多疑又敏感,赵羲姮稍微一犹豫,落在他眼中,便坚定了两人关系匪浅的信念。

他眼前一阵一阵发晕,眼眶发红,吼出来,“赵羲姮,你是我妻子!”

“他那么亲密的叫你乳名,你告诉我就是一个故交?”

“不然是什么?”赵羲姮甩甩手腕,试图将卫澧的手从自己身上晃下来,掐的有点儿疼。

她也不知道卫澧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明明都为了小老婆把她关起来不让她出门了,现在又一副戴了绿帽子的样子。

凭什么他能给自己戴绿帽子,她有个故交他就这个死样儿?

谢青郁满眼的心疼和犹豫都快要泻出来了。

卫澧不想再看两个人眉来眼去,也不想听赵羲姮说她与谢青郁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羲姮现在是他的妻子,凭什么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卫公子果然是不喜欢阿妉,不然也不会对她这样粗鲁了。”谢青郁看向卫澧抓住的赵羲姮的手腕。

正常人听见这话,应当是松开手,卫澧却被这话一激,整个人炸起来。

他捂住赵羲姮的嘴,掐着她的腰把她抗在肩上走出去,冷冷看谢青郁一样,“你等着。”

谢青郁以及副使暂且是死不了了。

赵羲姮的胸口硌在卫澧的肩膀上,硬邦邦的并不舒服,她咬了一口卫澧的手,卫澧像是察觉不到疼一样,丝毫,没有松手的架势。

他手上厚厚一层茧,咬着牙酸,赵羲姮咬不动,又气又急,然后去啃他的肩膀。

沿路上的侍女都不敢看,默默低下头。

寝房的门被狠狠踹开,卫澧将人扔到窗边的小榻上。

赵羲姮气得又去咬他,他掐着赵羲姮的下巴压到她身上。

唇齿交缠之间,赵羲姮尝到了腥甜的血味,肯定不是她的,卫澧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舌头咬破了,她好像舌尖蹭到了他的伤口。

“唔。”她抓着卫澧的衣襟,眼角溢出泪水。

喘……喘不上气了,他什么时候学的?跟谁学的?

许久,赵羲姮呛得咳嗽起来,卫澧才与她分开。

他右手手掌托着赵羲姮的后脑,不让她偏开视线。

“赵羲姮,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你知道吗?”

赵羲姮咳嗽了半天,终于缓过来,她气得不轻,嘴也肿了。卫澧把她关起来不给出门,该生气的应该是她,他又发什么疯?现在还压在她身上,卫澧身上硬邦邦的,一点儿都不舒服。

“你大舌头……”她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