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说完将装着信的小匣子捧走了。

赵羲姮才从汤池中餍足地出来,蒸汽熏得她昏昏欲睡,侍女为她抆干身体,系上抹胸和短裤,带她去到外间,取来膏脂为她涂抹身体。里间里云雾缭绕,看不大清。

平州天干,油脂丰富的香膏在富户人家必不可少。

被人搓背可,但被人摸身体不可,往身上涂抹膏脂这件事,赵羲姮还是自己做比较好,她坐在榻上,一条腿搭在前面的小几上。

腿又细又直又长,浑身散发着莹莹光泽,白的在发亮,膝盖和脚趾是漂亮的淡粉色,一头半干的乌发半披散在光滑细腻的脊背上,黑与白对比强烈,形成了视觉冲击,在各种黄金装饰中有种说不出的奢靡。看得几个侍女眼泪不争气差点从嘴角流出来。

她挖了坨香膏往腿上一抆,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卫澧抱着小匣子不管不顾进来,迎面对上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暗香浮动,美人如玉。

赵羲姮一抬头,对上卫澧的脸,那一声惊悚的“艹”卡在嗓子眼儿里,硬生生拗成了一声尖叫,脸红了一片,手忙脚乱找东西要盖住自己。

卫澧喉结上下动了动,眼前浮起白光,感觉思想和呼吸,两个都不顺畅。

第26章 凡尔赛栀子

卫澧觉得鼻腔热热的,他下意识抹了一把,好在没什么异样,脸没丢。

他下意识转身,飞快抱着箱子摔门而去,临出门左脚险些绊右脚。

赵羲姮好不容易从一旁扯了个毯子披在身上,把自己裹得缝儿都不露一点儿才好。

见卫澧摔门出去,这才算松了口气。

侍女被卫澧吓得跪地,她们们大眼瞪小眼,这,主公和夫人怎么回事?不对劲儿啊?这反应哪像是夫妻?

卫澧走出两步觉得不对劲儿,他凭什么走?那是他家,赵羲姮现在是他媳妇儿!

他见着了就跑算是怎么回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见识,是个毛头小子呢,这种事情,赵羲姮不行就算了,他不能表现的不行!

赵羲姮气儿还没喘匀,门又被踢开了,发出沉闷的咣当一声,大概是这扇门用黄金装饰的原因,所以格外沉重一些。

卫澧快步又回来了,看起来散漫不羁,只有他自己知道,脚步多么沉重,身体多么僵硬,甚至耳朵和脸都是火热的。

赵羲姮雪白的脊背,纤长的腿,盈盈一握的腰,不是他刻意回想,而是不自觉它们就在自己眼前晃。

赵羲姮披着毯子从榻上跪坐起来,看着卫澧折回,甚至离她越来越近,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都出去。”卫澧将手中的匣子往小几上一扔,顺势坐在赵羲姮身侧。

几个侍女马不停蹄,逃命一样跑了。

赵羲姮浑身汗毛竖起来了,全身都写着一个大字:危!

“主……主公下午好啊。”她干笑了两声,又把毯子裹了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挺好。”卫澧声音沉沉地点头,抬手,勾了她一缕头发,他觉得应该是这样做的。

卫澧发现自己手有点儿抖,默然片刻,还是把头发放下了。

他手上沾了赵羲姮头发的香气,也是馥郁的栀子花。

两个人面对面,谁都没说话,赵羲姮看着卫澧的眼睛,又黑又亮,甚至别旁的时候更多出一些别的亮色,往榻里面挪了挪,试图躲开他。

大概身体热的人,呼吸也是热的,房间已经很暖和了,赵羲姮不想离他太近。

天冷的时候,赵羲姮潜意识里往卫澧身边儿蹭,一热起来就拔吊无情,嫌他太热。

卫澧顺势握住了她单薄的肩膀,制止了她的行动,赵羲姮连人带毯子扑进了卫澧怀里,临了还不忘遮住胸口。

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于是僵硬着窝在卫澧胸口,两个人体温逐渐相融。

主要她现在这身份吧,就不对劲儿,她……

她还没想完,卫澧就说话了。

他一板一眼的,像是在陈述什么客观事实,“不用遮,挺小的。”

卫澧觉得自己这样做,这样说,应该显得挺有经验的,像个身经百战的老手。

赵羲姮:???

她由红润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

小你个头小!卫澧你一天天小嘴儿叭叭的净不说好话是吧?嘴不需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

她气得快成河豚要炸掉了,卫澧忽然捏住她下巴,把人往脸前一带,两个人呼吸交缠在一起,卫澧摸摸她冰凉的发丝,又凑近了一些。

赵羲姮明显看到他纤长的睫毛颤的厉害,感觉就很不对劲儿。

她想了想,猛地往前一蹿,唇只差一张纸的厚度就要与卫澧的唇碰上,卫澧瞳孔一缩,受惊地猛然后退了,耳朵红的和熟透的大虾一个色儿。

赵羲姮心里陡然明朗起来,啊,卫澧就是个纸老虎,来势汹汹,但是他!不!敢!

她会了她会了。

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事情,甚至吓了卫澧一跳,赵羲姮现在的心情简直不要太好,像是报仇了一般。

卫澧薄唇紧抿,眉头深锁,觉得自己丢脸了,尤其赵羲姮的欢快他已经真切感受到了。

他抱起小几上的匣子,给赵羲姮看了一眼,扯出恶劣的一笑,“熟悉吗?想要吗?”

赵羲姮见那匣子,笑容一下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