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芳被她话里意思吸引过去,也没管她的用词,“碧落姐姐如何知道的?我哥同你通过气了?”
“算……是吧。”
“真的?”烛芳心绪一瞬间明媚起来,眉头也舒展开,欣喜之意不加掩饰,“你可不许骗我。”
“不骗你。”碧落无可奈何,戳她额头,“瞧把你高兴的。”
吃了定心丸的烛芳不复担忧,语气轻快不少,“既然父君都打算答应这事了,为什么还不许我听?”
“自然是想留些余地。”碧落撩起裙摆坐到她旁侧,“何况除了你这一桩事情,最近三界其他的大事也不少。”
“你是说,我父君除了和重钧谈我与他的事情,还有其他事情要谈?”
“是啊。你人在东海或许没听说,下界不久前出了一桩妖物堕魔的事。虽然那魔物已经被除了,但天庭还在派人追查她先前使用的邪术的源头,一经查到,全数销毁。展和与我都觉得是从前的魔族经册没清理干净。”
“竟有此等事?”
“不止呢,你不还亲眼目睹了一桩魔尊现世的事情么?”碧落拨弄着裙摆,“上古之战后魔族被关入异界,魔族所留的经籍典册也全数被烧,三界至此才平和了数万年,可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叫人不得不心生警惕,或许有侥幸存留的脏东西也说不定。”
烛芳没搭腔了,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静坐许久,大殿正门忽然被“吱呀”一声打开。玉阶上的两个人闻得动静皆是起身回望。
推门的人是重钧。他穿着一身白衣裳,隽秀的眉眼被迎面的日光照得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即便是见惯他模样的烛芳也不由得微微愣神。
他一眼便瞧见了她,朝她笑。
烛芳回神,眸里重新燃起光亮,小跑到他跟前,语气稍显急切,“你们谈完了?结果怎么样?”
还不待重钧答话,殿里跟着出来的展和已经气笑道,“怎么听你这话,我们倒像洪水猛兽似的?”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烛芳解释一句,拉着重钧站得离他远了些,显然是有悄悄话不想被人听去。
展和见状怒,“我可提醒你,你还没出嫁呢,这胳膊肘往外拐得都要折了!”
“出嫁?”烛芳敏锐地抓住这个关键词,喜上眉梢,追问他,“父君母后这是答应的意思?”
展和面无表情地抬手指了指自己,“还有我。”
“哥你最好了!”
可她话虽如此,拉着重钧离开的步子不缓反急,没几下就消失在殿墙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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