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介!”她连忙扶住刘介,好在他还有意识,也就倚着她卸了卸力。烛芳想他可能又毒发了,小心地扶着他原地坐在石阶上,把他脑袋拨到自己双膝上,很快开始翻找起他身上的药来。只是袖中没有,她最后实在他衣怀里找到药的。
烛芳倒出两颗药丸捂到他唇前,像往日他哄她一样,“把药吃下去就好了,你张张嘴。”
所幸他还能听见她说话,眼眸没睁开,倒也就着她的手把药丸吞下。
烛芳松口气,方才感觉手底下的肌肤凉得渗人,她一不做二不休地干脆捧着他的脸,用仙力给他烘暖。
不知过了多久,注视下的眼睫才稍稍一颤。
刘介睁开了眼眸,烛芳见状又欣喜又紧张,“你感觉怎么样?不是才换药没多久吗?怎么又不管用了?”
刘介慢慢抬手把她的手轻轻从脸上挪开,“好多了。”可脑袋搁在她膝上没动。
烛芳觉得他可能嘴巴不诚实,想他身子当还是难受的,“你躺好。”见他身子躺直,这才两手给他按揉起太阳穴。
刘介眼眸直面日头,不由被光刺得闭上。只是带些笑意问,“你这手法是同谁学的?”
“我母后经常给我父君这样按。”她十分诚实地,记起来他没回答的问题,又重复问一遍,“你的药是又不管用了吗?”
刘介静了静,懒洋洋道,“最近有些忙,忘了吃。”
烛芳收住手,有点生气,“这样不行。”
“我知错了。”他拿着她的手盖到自己眼睛上方,双眸这才又缓缓睁开,语气听起来既诚恳且柔和,“烛芳不要生我的气。”
烛芳被他这样一说想起来另一件事,“还有,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之前若不是遇上刘匡,我都不知道你如今在钟离家的情况。”
刘介扶着她的手,眼眸似盯着她的手心,没吭声。
“你怎么不认错?”她等了一会儿没见回应,不大高兴地问。
刘介回神轻笑一声,从善如流道,“我的错,以后不会再瞒着烛芳了。”
烛芳这才满意,手举着给他挡太阳,“现在感觉好些了没?”
他格外轻巧地,“烛芳亲亲我就好了。”
她脑子空白了瞬,手像是被烫着似的连忙从他手里抽出来。刘介被突如其来的日光闪得眯了眯眼,闻她低声的抱怨,“从前还只要抱的。”
他坐直身子,“从前与如今又不一样。”
他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烛芳想不出理由反驳,犹豫片刻忽地双手捧上他的脸在他唇上利落地亲了一口,而后飞快拍衣服起身,把他远远甩在身后。
心想他已经能打趣人,想必是没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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