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芳静了静,“他姓钟离。我,我以为他同你有什么亲缘关系。”
“烛芳猜的不错。”刘介云淡风轻地又抓起一颗枣子,“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
烛芳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惊诧得不知该说什么话。
他继续,“大约十多年前,出游的路上有刺客袭击,我父亲为了保我而将他丢出去做诱饵。”
“那,后来呢?”
“后来他与狼群共同生活八年,才被如今的青城掌门带回去收做弟子。”
烛芳沉默良久,慨叹,“如今你们竟然能同坐一桌,倒也奇妙。”看着刘介,“他可知道这件事?你们后来是如何认识的?”
“知道。当年我来这上临城无意间结识的他,还是他引我上青城山求药的。得知身份又是后话。”
“你们都是清明的人。”她活学活用地夸赞。
刘介笑出声,枣子捏在手里一直没吃,老管事的声音便在这时从院外传来——
“公子,小筑外头来了一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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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芳见到小筑外头的情形时是惊奇的。
一队人马人数不过十数,华衣华服,气势非凡。领头坐在高马上的正是早晨才在街头见过的那梅裙女子,似是唤作温什么。
“温寻霜。”女子利落地翻身下马,站到刘介与烛芳二人所在的阶下,眉眼带傲,神采飞扬,“我见过你们,是同他一起的,他人呢?”
他,约莫指的是米酒。
刘介双手笼在袖中,一派气定神闲,“这位姑娘找我属下有何事?”
温寻霜眉毛一挑,“我早晨都说过了,我看上他了,翻了整个上临城也要把他找出来的!”
感情那不是胡话?烛芳沉默着,打量半晌台阶下的姑娘,打量出了点门道——
这米酒招惹来的既不是桃花,也不是梅花,而是一朵张牙舞爪的霸王花!
作者有话要说:
旅人倚征棹,薄暮起劳歌。
笑揽清溪月,清辉不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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