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他们那些人都还没走,要是知道刘季一行人在城中久留,先前刘季敢拿朝廷压小公子,道是不能耽搁送人往骊山的事,否则肯定会被皇帝责怪,现在反到一点都不着急的逗留在城中,这不等于告诉他们,刘季就是有意拿朝廷吓唬人。
人呢,就得多想想怎么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得把握分寸。
“大哥,咱们赶路归赶路,那你告诉我们究竟是用甚办法让那头羊找到金子?”小公子的金子当然没动手脚。金子被偷,想找回来根本没那么容易,或许挖地三尺都未见能寻回。
刘季告诉在场的所有人,金子上小公子家里人早就防备会有人偷到,所以做了手脚,就算遗失了,只要有家中的羊在就能够寻回金子。
要不是有刘季利用羊的确找回了丢出去的金子,绝不可能让偷盗金子到手的人再把金子送回来。
“看看这是甚?”刘季从腰中拿出一个竹筒,一众人立刻道:“水,里面都是水。”
刘季用来装水的竹筒大家伙都知道,刘季的手放在竹筒上提醒的道:“羊之所以能够将我丢出去的金子找回来,就因为这里面的水。”
“大哥,你这水这么神奇,究竟怎么回事?”听到刘季竟然能够使唤羊配合的寻回丢出去的金子,一众人惊叹不已,连连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尝尝我的水?”要说刘季竹筒里的水有多神奇,那都是骗人的,刘季将竹筒给人递出去,让人尝尝他的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樊哙第一个动作极快的伸手抢过,“我来我来,我来试试。”
一看樊哙的动作的确非一般的快,其他人也不想跟樊哙争,且由着樊哙,樊哙赶紧打开,喝了一口水,拧紧眉头地问道:“咸的。这是盐水。盐水就能让羊找金子?”
“没错,正是。”一看樊哙盲目都是不可置信,总觉得刘季在忽悠人,刘季却掷地有声地告诉樊哙,这就是盐水,也确实是这盐水吸引羊。
“唉呀,那头羊忘记要回来了。”说的羊,夏侯婴拍掌提醒大伙儿。
“不妨事不妨事,那头羊是你买回来的,我们也得了这块金子。有得赚。”羊被牵走的时候,刘季就留了个心眼,没有把金子还给那位小公子,那是料定像这种小公子根本不懂他们寻常人买一头羊也并不是容易的事。
刘季说着话,立刻将手中的那锭金子丢到夏侯婴手中,夏侯婴也不推辞,毕竟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羊,买下羊并不容易。
其中的艰辛,刘季虽然没问却比谁都清楚,因此这锭金子给了夏侯婴,就是夏侯婴的。
“可这是为何?”话说到这个份上都清楚,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刘季的盐水,可是为何?
“羊喜于盐。”道理很简单,刘季就这么几个字。樊哙瞪大眼睛看向刘季,以为刘季肯定还有下文没说,但是刘季却没有再做声。
“就如此简单?”等不到刘季开口,樊哙要想确定就只能追问到底。
刘季很肯定的点点头,还是夏侯婴开口道:“虽是很简单的道理,但要算计人心,还要有胆识,当面一试真假并不简单。计谋虽好也得配合。大哥把人心全都算计得一清二楚,要不是有大哥运筹帷幄,怎么可能顺利办成?”
有些事情其实不是大家不清楚,却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尝试。
不成功就成仁。看那位小公子一开始恨不得马上把刘季他们一行人抓起来的样子便可知晓,都不是讲理的人,一旦事情办不成,小公子断然不会轻饶刘季。
偷盗的人想要的是钱而已,并不愿意把命搭上。
偷完了钱,以为桃之夭夭,便能否极泰来,却没想到金子竟然被人动了手脚,就算他逃得过一时,却逃不过一世。
为了这点钱把小命搭上,不值当!
但凡聪明的人都会在刘季给出的一炷香时间内,悄无声息的将金子还回来。
钱没了可以再挣,命要是没了就真的没了。
“此事我们兄弟知晓便罢了,不可让外人听见。”刘季不能确定偷走小公子金子的人是否还在,却必须慎重,不能让旁人知晓是他设下这样一个局。
可惜......
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