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雍齿最是好脸面,接二连三叫刘季出言相辱, 他最想打的人是刘季,可是因为刘季身边的人太多,多得雍齿没法轻易动手,再有本事的人, 能一打四, 没法儿一打十。
雍齿又不真蠢,如何会把自个儿送到刘季手里,由刘季出手相辱。
“你是不是雍齿关我们甚事,谁乐意管你是谁。想动手就麻利的,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哄你玩。”樊哙脑子不爱动, 但你一言我回一句的,气起人啊,能让人跳脚。
至少雍齿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打定主意了, 无论如何定要把樊哙打倒在地, 叫樊哙从今往后, 一辈子在他面前都直不起腰。
“废话少说。”雍齿不愿意再同樊哙吵下去, 此时抡起拳头同樊哙打过去, 樊哙可不是嘴上功夫了得而已, 气得雍齿咬牙切齿,他如何不看在眼中, 自然小心提防, 雍齿一动手, 他是重重的往前迈了一步, 双手更是接下雍齿的一拳。
“哟,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出手,你这是偷袭啊!”樊哙接下雍齿的一招,两人拼起力气,这个时候,樊哙嘴上不饶人,捉着雍齿的把柄便想让雍齿继续不痛快。
雍齿却冷哼一声道:“说好的动手,从我们各自答应的那一刻起,谁都能动手,你若是叫我打趴下,正好应了一句话,你就是个没本事的人。”
轻视的眼神落在樊哙的身上,雍齿也想讨回上风,樊哙呲牙地道:“就你,你连我嫂子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被我嫂子一招放倒,我能输给你。”
又是旧事重提,雍齿这辈子受到的最大的耻辱,大概得算被吕雉一招放倒的事。
想到吕雉出其不意对他动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那样把他放倒在地上,雍齿的脸面尽失,再叫樊哙提起,雍齿便将对吕雉的恨,全都记在樊哙的身上,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杀了你。”
另一个拳头朝樊哙挥过去,招招都想攻樊哙的要害,可见雍齿气到极致,无论如何,这口恶气他定要出。
“哟,看这样是气坏了。”樊哙看着雍齿的样儿,一点都不着急,一边接雍齿的招,更是火上浇油,刘季在旁边看了没能忍住地问道:“樊哙 几时变成这等模样了?”
嘴上压根管不住,打架都想气雍齿?
“大哥是不知道,雍齿这小子闹到你家门口这事,他一直记着。思量何时有机会帮你打回来。”周勃最是清楚此事,樊哙在他的面前没少提,话里话外都是一定要想办法帮刘季讨回公道,定叫雍齿吃不了兜着走。
刘季笑了笑,“我的事好说,毕竟当日你们嫂子早帮我讨回公道了,更把人关在县牢好些年,我倒不记他那点事。”
他讨回了公道,雍齿欠下他的全还了,可雍齿心里的坎没过去,失了脸面不说,更被关进大牢多年,要是不想找刘季报仇,怎么可能。
“你这手上的功夫没有你嘴上的功夫了得,怪不得叫我嫂子一招放倒。”樊哙这会儿再接再厉的捅雍齿的心,雍齿下手更狠了,樊哙一边躲一边叫嚷,“打不着,打不着。”
樊哙本就有底子,力气大,刘季都让雷霆他们教手下的奴仆一些本事,自个儿的兄弟,无论如何都不会落下。
有了专门的人教导,樊哙又是天生的练家子,一点就通,武功本事自然是一日千里,如果说本来同雍齿之间,他们是在同一起跑点上,现在的樊哙,早不是雍齿可比的,否则也不会在和雍齿过招的时候,樊哙能轻松自若的逗人玩。
“差不多就行了,时辰不早,休息够了,该起程了。”周勃催促樊哙,别顾着逗人玩,时辰不早,该走就得走。
“啊,也对,可不能为你坏了正事。”樊哙之前一直躲闪,雍齿怎么都打不着樊哙,打得雍齿那叫一个火冒三丈,周勃催促的话,樊哙回应。
雍齿总打不着樊哙,更感受到樊哙的轻松,暗自惊心,他竟然小看刘季和他身边的人!
樊哙突然正色,雍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本能后退,他想退,樊哙即然得了大哥们的话,速战速决,此时如何能让雍齿往后退,极快地扣住雍齿的手,雍齿一怔,樊哙笑眯眯地道:“现在想跑,岂由你跑得。”
雍齿欲挣脱,却发现樊哙扣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
如临大敌,雍齿以另一只手朝樊哙袭来,樊哙想都没想,本能的将雍齿的手往后一掰,雍齿发出一阵惨叫声。
“就你这样也敢跟我叫板,总得让你瞧瞧谁才是有本事的人。”樊哙趁此机会,更是把雍齿另一只手同样往后掰,雍齿再次发出惨叫。
樊哙下手虽说有分寸,既然要动手,断然没有不叫雍齿永远记得这个教训的道理,往后少跟他大声叫嚷,也跟刘季叫嚷。
“说,这算谁输?”樊哙想速战速决,又是用力一压,雍齿痛得额头都是汗珠,想叫,却又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