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无声的交流眼神, 吕雉自然而然的走过去挽住刘季的手,“辛苦一夜不累吗?我将饭菜热好给你,你休息会儿。”
“我帮忙。”热饭菜肯定得往柴房去, 吕雉这是不想让可能躲在暗处的人察觉,他们已经有所发现,所以才会寻借口。刘季怎么能让吕雉一个人去?
“好。”吕雉只是要寻一个借口,刘季一道去, 暗室是刘季准备的这么些日子, 刘二哥刘二嫂都没有发现,可见刘季将暗室藏的严实,究竟是不是里面有人总应该确定。
话说这夫妻二人先进屋将饭菜端出来,刘季烧起火, 自然得往柴房里拿些柴火, 也能窥探之前他准备的记号有没有被人碰过,以此确定下面是不是有人。
等到看到柴火上滴落的几滴鲜血,刘季这回百分百确定暗室里面有人。
纵然如此,刘季却只管将上面染了血迹的柴取过来, 却在这个时候一群身着铠甲的人冲了进来, “我们是秦军, 奉命捉拿刺客, 例行公事要将你们家中上上下下翻查一遍, 所有人原地站立不许动。”
正好拿到染了血的柴火的刘季, 毫不犹豫的将柴扔进火炉里,同时站起来, 点头哈腰的道:“军爷你们自请, 自请。”
好了, 这回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不能让他们从家中寻到刺客, 否则他们一家子都得死。
刘季这反应如此之快,吕雉也是不遑多让,尽将刘季的动作收入眼中,便明白暗道之下有人,借炒菜的功夫,一把将立在墙上的柴火放倒。
柴火倒下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吕雉不满的拧紧眉头道:“每次跟你说柴火一定要靠墙放,你看你看又倒了吧,若不是我离得远,砸到我如何是好?”
“媳妇儿,都是我错了,下回下回我肯定记得好好放,你别生气,军爷正忙着找人,莫让军爷看笑话。”刘季连连同吕雉告罪,希望吕雉可以看在有外人的份上,莫要同他计较,也是给他留点脸。
吕雉却冷哼一声的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要何颜面。”
刘季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对于秦军们打量的眼神,讨好地笑了笑,怎么看起来刘季都是一个没有骨气,胆小怕事到连妻子都能随意欺负他的人。
一会儿功夫秦军已经把刘家上上下下全都搜了一个遍,刘家的人全都被惊醒,站在院子处,看到身着铠甲的秦军,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将军,没有任何发现。”四处都找了,的确没有可以藏身容人的地方,那么几个人多么大的目标啊,也不可能藏在一家之内,没有任何异样。
“走。”屋里翻查了个遍,就算是柴房,柴房一目了然的除了柴火就只有刘季和吕雉夫妻两人,的确没有任何发现,为首的将军恨恨的丢下这话,带着人一并离去。
刘季笑呵呵地恭送道:“军爷辛苦,军爷慢走。”
着实非同一般的狗腿,吕雉都不忍直视,但一想势不如人,难不成还指望刘季冲上去和秦军斗上个三百回合。
大丈夫自该能屈能伸,刘季如此,上辈子的刘邦也是如此。
“这一天到晚的怎么那么多事儿?”刘太公想到昨夜刘季连年夜饭都吃不成便被人喊了出去,天亮才回来。好不容易想热口饭吃,又被秦军冲进来打扰,摇头晃脑,颇是不欢喜。
“爹,正好一块用。”刘季一点也不在意被人冲进来打扰,只要没有被发现暗室下藏着的人,都好。
“你们先热好再说。”刘太公这般接话,刘季赶紧和吕雉催促,“媳妇儿,我们加快,爹肯定饿了。”
说到这话时,刘季肚子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吕雉想到刘季昨夜带人四处找人,连饭都没吃上一口,神情变得柔和地道:“你也饿了。”
“是啊,我也饿坏了。”刘季笑眯眯的承认,赶紧往炉灶中添火,吕雉动作利落的将昨夜的饭菜全都热好,一家子吃了早饭。
大年初一该给压岁钱,刘季和吕雉都不约而同的给了刘太公一笔钱,都是用布装着,虽然看不清里面到底有多少钱,只看分量也知道并不少。
刘二嫂和刘二哥看到那么多的钱,眼睛直发光。
“不错不错,你们成亲以来日子越过越好。”刘太公得了不少钱,心情自是大好,儿子有出息,不再像从前那样游手好闲,这都是吕雉的功劳。
想到这里,刘太公看吕雉的眼神透着满意。选择性忘记刘季其实早在没成亲之前就已经大变样,反而将功劳全都归在吕雉的身上。
“娘,四弟,肥儿,这是你们的。”刘季坐视周全,不仅仅是刘太公,就连李氏和刘交,刘肥,都有钱。
李氏,那是孝敬她的钱,刘交和刘肥是压岁钱,刘交的份量要多一些,刘肥毕竟是孩子,就那么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