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转身进门,请樊哙赶紧走的姿态摆得够明显了,樊哙莫可奈何,一步三回头的离去,刘季看够了,毫不犹豫地关上门,要是吕雉对他能如此的依依不舍倒好。
樊哙,刘季想到樊哙那个样子,打了个寒颤,往后让樊哙少做这等女儿态吧!
夜暮降临,毕竟是有宵禁的,虽说村里管得不严,可是在吕家的附近,大家都藏着点。
偷盗之人,不可能早早在人来人往的时候摸进人家,而是要等到夜深人静,人都困乏,防备亦会松懈,那才是他们动手的大好机会。
刘季是没有做过偷盗的事,看了那么多剧,多少也学了些,再依人之常情,子时一过,刘季带人慢慢的摸来。
火把是不能点的,一片漆黑地儿,若是突然亮起火把,必成为众矢之的,刘季带着十几号的人,分成四路,从四方而来,注意看看黄七他们有没有把风的人。若是有的话,先把这人捉起来。
“记住,见到生面孔,立刻将人拿下,别闹出太大的动静,惊动了人,若是被人发现,咱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刘季将计划再同人叮嘱一声,四路人马,正好他同周勃、樊哙、卢绾、夏侯婴各带一路,各有坐镇的人,刘季信得过自家兄弟。
“行,大哥你放心。”一群人都听明白了,连连同刘季保证,让刘季放宽心,事情他们定会办好。
刘季道:“事成之后我们在吕家会合,凡事小心,千万别闹出人命。”
他们可以捉小偷,伤人的事,那可不行。
最后该叮嘱的都叮嘱了,其他人都表示记下,兵分四路,自都依计行事。
刘季亦不再多言,和周勃领着四五个人,他从的是正门,带上人摸黑的靠近吕家。好在地方他都熟,走归走,却注意到不远处的巷子闪着一阵阵火光,忽明忽暗的,刘季一看就觉出不对。
传递消息的办法千百种,在黑夜中想要不惹人注意传递消息的最好办法自然就是火光,忽明忽暗极是有规律,刘季赶紧让身后的兄弟往一旁屋子的角落避一避,他则探头出来看那不远处的火光,想从中找出规律。
刘季盯了半响,不远处点起的火折子一会就熄灭,接着再点,停了半响,又开始重复,如是者三,刘季不知其中深意,无法知道传递的究竟是什么信息,在他身后周勃问道:“大哥,这么远看不清是不是生人,要不要冲过去捉?”
周勃是记得刘季出发前同他们说的话,见着生人马上扑上去,先把人拿下再说。
“看不见,便当是生人,来,我们摸过去,绕后把人按住。”刘季当机立断,不能假意走过去确认人不是生面孔,大半夜的出门玩火,这样的人本就是可疑的,捉了再说,错了不过是一通赔礼。
宁可错杀亦不可放过,这可是关系卢绾一家子的事。
刘季一放话,一群兄弟立刻答应,马上按刘季说的要去。
这时候传来一阵鸟叫声,刘季刚想动,听到鸟叫声连忙喊停,一群兄弟都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回,不想刘季突然喊停。
因刘季压低声音,有人听不见,直往前冲,一个撞一个,差点把最前头的刘季撞倒,好在周勃反应快,捉住刘季的腰带将刘季稳住,刘季咬住嘴没发出声音,更是用力的把人往后一推。
“做甚。”刘季差点被撞倒,回头问一句,没听见刘季话往前冲的人连忙解释道:“季哥,你这突然停下,我没听见,所以......”
好吧,刘季总不能不讲理,事情又不是他们的过错。
“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鸟叫?”刘季不追究,只问让他停下来的原因。
“季哥,大冷的天,哪里来的鸟。”有人直爽地回答一句,若是大冷的天都能碰上鸟叫,他们早捉鸟去了。
刘季的目光看向周勃,周勃点了点头,显然听到了。
“对啊,大冷的天怎么会有鸟,可是我明明听到鸟叫,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在传递消息,火折子,鸟子,都是什么意思?”刘季确定方才听到鸟叫,也就是说,这些人聪明的利用火光,鸟叫传递消息。
正在这个时候,鸟叫声再次响起,本来想说刘季是不是听错的人,这会儿听得清楚,不约而同的道:“真有鸟叫声。”
“你们听听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哪儿?”刘季听了两回,叫声是一样的,可是方向好像有什么不对。
一群人听到刘季的一问,正好鸟叫声又再次响起,周勃道 :“北边。”
北边啊,刘季也听出来了,而响了三声,鸟叫声停下了,刘季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三声,三次,这两者可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