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爬起来我们继续。”吕雉把人放倒在地,神情冷漠的盯着人。
男人就算叫嚣得厉害,也绝对想不到吕雉出手如此迅速,简直是出人意料。
一旁跟着看热闹的人见着情况不对,赶紧过来将人扶起来。
“要打吗?”吕雉冷漠的看着对方被人扶起来,等着下文,说话间亮出纤细的双手,缓缓的握成拳头,用力一按,骨头发出一阵阵咯咯的声音,把人吓得不轻。
“前几天到刘季家闹事的人,叫雍齿的,当时便叫刘季家的踢飞了,跟她打起来,不值当。”男人咽了咽口水,止不住的往后退,在他身旁的人,更是提醒他这一句。
人总得衡量究竟是不是对方的对手才好出手。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眼神凶恶,动作利落,像个练家子。
人得识时务,自讨苦吃最是要不得。
“谁要跟你们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夫妻两个,一个小人,一个女人,都不是好东西。”纵然没法动手打人,总得在嘴上占占上风,“往后你们给我记着。”
丢下这话,人跑开了,吕雉才不管这种嘴上凶狠的人,唯有占不得便宜的人,才会喊出这样的话,无非是想吓唬人,可是吕雉是他能吓唬得了的人?别逗了。
吕雉冷哼一声,落在刘季的耳朵里,目瞪口呆的刘季回过神赶紧上前哄人道:“媳妇儿,别跟他计较,说我整日无所事事,一个男人比女人还长舌,谁更像笑话?”
然而他的一番话落在吕雉的耳中,收获的是吕雉一记审视的眼神,刘季......
“走。”出门是干嘛来的,那是有事问,吕雉现在大抵知道刘季是有何事瞒着她了,既然知道,更应该好好的跟刘季算算账。
刘季本来心里七上八下的,结果现在事情闹出来,听吕雉的语气不善,可见事情没完,无力地一叹,怂怂地低下头,跟在吕雉的身后。
吕雉在前引路,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四下无人,又是一片田地,没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吕雉才停下脚步。
刘季一路正在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哄好吕雉,想着想着,刘季又想了,这个事情吕雉为何生气,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说的都是刘季的不是,吕雉有何影响?
并没有。什么凶悍,什么有隐疾的,这不是人家话赶话给说的?
再说了,吕雉凶悍并不假,人家仅是说句真话,吕雉看起来完全不在意所谓的凶悍之名,否则也不至于从不收敛。
那现在,吕雉喊他出来,就算看着好像在生气,也不见得真是在生气,要哄吗?
“说说吧。”刘季满脑子正在思虑吕雉的想法,吕雉这个时候终于发话,就两个字,刘季总结完毕,听到吕雉的话,果断的决定实行哀兵之策,委屈而可怜巴巴地道:“你都听见了,我还有何可说的。”
就是喽,刘季现在的名声,在村里人看来,那就是不行,一个男人被质疑不行,刘季再怎么不在乎人言,自尊心也是遭受打击。
他倒是没有怪吕雉,毕竟就他从前那模样,好人家的姑娘谁乐意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吕雉读出刘季的委屈和可怜,那副全世界都把他抛弃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再一次确认眼前的刘季和上辈子的刘邦截然不同,她其实生气的仅仅是刘季有事想瞒着她,结果现在知道刘季要瞒她的是何事,也怪不到刘季,事起之因若是细说还是因她而起。
按常理而言,成婚圆房,理所当然,刘季别管是怕吕雉亦或是想等吕雉做好心理准备再同吕雉亲近,吕雉在这样一桩被人笑话的事里,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别人都笑话我。我除了说自己没问题,能说甚。”刘季看出吕雉沉吟,明显放松的神情,刘季岂有不再接再厉的道理?
一副受尽委屈只有自己受的态度,刘季偷瞄吕雉一眼,吕雉拧紧眉头似在考虑着,刘季心立刻悬了起来,不会适得其反吧?
吕雉对于完全不同于上辈子的刘季,自然态度也是略有不同的,直到现在为止,刘季做的事都没有触及吕雉的底线,和刘季相处,吕雉反倒是越发觉得刘季甚是可爱,就如今这副小媳妇受尽委屈还不能跟人说的模样,亦是让吕雉心动。
“让你受委屈了?”吕雉想是那么想,总不能直接就说出来,目光落在刘季的身上,等着刘季的反应。
刘季小心地瞅了吕雉一眼道:“只要媳妇高兴,我怎么都行。”
吕雉微微一顿,她高兴,怎么都行吗?
若是没有这些日子的相处,刘季如此一番话,吕雉自是不相信的,可是天长日久的相处下来,刘季如何事事以她为先,体贴入微,吕雉感受得到,也正是因为这样完全不同的刘季,吕雉才愿意和他重新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