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轻衣不觉尖声说道:“你,你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好生教导过我,如今却也是得了谁的好处,居然如此污蔑亲生的女儿!你,你简直是可恨至极。”
她这样子的模样,倒也当真像是疯癫了的。
朱若白面色顿时有些难看,莫非自己当真被这个小女子给哄了去。
却不觉越发恨王珠。
王珠不理会那么多,命侍卫将景轻衣逐走。
在场众人,却也是不觉心思各异。
景轻衣失魂落魄,却也是十分心酸,她回到了自己院落,不觉痴痴寻思。
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
为何摄政王,竟然是待自己如此的狠辣。
他必定是早有预谋,故而也是一番算计,此计虽然是不会损及王珠一分一毫,可是却也是会将自己打入地狱啊。
景轻衣放下了孩子,轻轻抚摸这个孩子的脸蛋,泪水却也是不觉簌簌而下。
她想着端木紫麟的无情,这双眼睛看着面前的应儿,不觉流转了几许的狠辣之意。
端木紫麟对景轻衣这样子绝情,她什么好处都没有,反而遭受了这样子的羞辱。
从前这孩子是景轻衣的心肝宝贝,如今却让景轻衣眼里流转了寒意。
端木紫麟冷漠寡情,简直可恨!
景轻衣的那一双眸子,到底还是柔和下来。
她不觉低低说道:“应儿,我就不相信,你爹当真不会不理你。哼,你可是他的亲儿子。”
景轻衣喃喃低语:“哎,如今他待你虽然是薄情,可是终有一日,必定是会心软的。我还可以争一争,一定可以争一争。”
她的泪水轻轻的滴在了小孩子的肌肤之上,小小的孩子却并不懂大人的忧愁,反而是咯咯的笑。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房中,就在景轻衣的身后,饱含关切的看着景轻衣,一双眸子之中充满了怜惜之色。
景轻衣似有所觉,一转身,就瞧见了端木紫麟。
她顿时不觉大喜,却故意悲切说道:“摄政王,你还来寻我做什么。我不过是盼望得到你的怜惜,却也是未曾过觊觎王妃正妻的位置。为何,摄政王居然是对我如此的残忍?”
“端木紫麟”不觉低语:“王珠算什么,那个贱妇,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是比不上。”
他伸出了手臂,轻轻的去揽景轻衣,景轻衣只觉得自己身躯一阵子的发软了,似乎动也都不能动。
最后,她嘤咛了一声,软绵绵的倒在了男人的怀中。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一点尊严。
地面上映着两个人的影子,如今却也是融合成了一道了。
景轻衣闭着眼睛,面颊之上泪水宛如晶莹的珍珠。
她不觉低语:“你对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这可当真好像是一场梦。”
可这梦却是美梦,景轻衣仿佛瞧见了,权力的大门向着自己的打开。
如鲜花般的锦绣前程,就是如此展露在了自己的面前,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具有诱惑力。
别的人,是绝对绝对不能瞧不起她,更是不能笑话她了。
景轻衣那一双眸子之中流转了宛如梦幻一般的润泽光彩,是如斯的动人心魄。
那被眼泪湿润的眸子,是越发动人。
耳边,却也是听到那个男人对他说道:“轻衣,轻衣,我原本该一生一世不出现在你跟前的。可是我受不了了,端木紫麟如此羞辱了你,而你,却以为他便是我,伤透了心了。”
景轻衣如坠冰窖,动弹不得。
她一字字的听了,却也好似听不明白这个男人说什么。
那人明明是端木紫麟啊,揭开了面纱,却也是露出了一张平庸的面孔,并不是景轻衣所以为的绝世容貌。
景轻衣唇瓣动动,忽而沙哑说道:“你,你胆大包天,居然胆敢冒充摄政王,你,你是什么人。”
她蓦然发狠一推,生生的将莫影推开。
莫影却不觉容色柔和几许:“轻衣,当日和你把臂同游,议论天下大事的,一直都是我呀。与你情意相许,应儿的亲生父亲,那也是我。我原本是,是摄政王的替身。原本不该喜欢你的,却不觉与你情意交融,互许知己。如今你知晓我从来未对你负情,也是绝不至于让你黯然神伤。”
那字字句句,于景轻衣而言,可谓是五雷轰顶。
替身?她那清白的身子,就是被此等下贱之人,养的一个影卫给玷污了?
她竟然,竟然傻得生下孽种。
瞧着眼前这张平庸的脸蛋,景轻衣内心翻腾,一阵阵的反胃,说不出的难受。
她不可置信:“你可是摄政王妃差遣来的,故意来,来恶心我。”
景轻衣狠狠一甩脑袋:“不会的,和我相好的就是摄政王,不会是你。”
景轻衣的反应,不觉让莫影隐隐有些不悦。
纵然他自欺欺人,以为景轻衣所爱的并不是什么身份地位,可如今景轻衣避之不及的样儿,却也是让他心里面不觉略略清醒了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