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知晓,她是当真喜欢端木紫麟的。
崔清芜也是知晓,别人是会用何种目光来瞧自己。
如今崔清芜居然是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儿,周围的人面色却也是不觉有所变幻。
可是她顾不得了,只因为自己心中所爱,她必定是要质问。
不知不觉,她眼眶不觉流下了两行血泪,面颊之上也是血迹斑斑了。
“不错,如今我的脸蛋,是已然毁掉了。可是曾经的我,论容貌,论其他,哪样不是十分出挑,远远胜过别人。可是你呢,却偏生这般待我。王珠不过是个嫁过人的女人,残花败柳,处处不如。可是,可是摄政王却痴心于她,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妾身的一片心意,你居然是一点儿都是不明白?非得要这般狠狠的践踏于我!”
这个答案,崔清芜一直并不明白。
端木紫麟冉冉一笑,那笑容有着十足的绚丽光彩,是那样子的动人。
仿佛一朵绝毒的罂粟花,让人不觉沉溺其中,可是却偏偏是那绝毒之物。
一旦接近,必定是会被这等绝毒之物狠狠绞杀!
这一刻,崔清芜却也是不觉被这样子的华美所打动,甚至不自觉的为之而心动!
她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甚至只想要接近端木紫麟。
饶是如此,对方却只给予一个冷冰冰的回到:“崔家阿芜喜欢我吗?可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端木紫麟不觉叹息,说得理所当然。
“更何况,喜欢一个人,与别的什么没有关系。纵然本王没有此等姿容和权势,也相信夫人一定是会对我不离不弃,永不变心。”
崔清芜唇瓣轻轻颤抖,面颊之上染满了血迹,颤抖说道:“可是王爷,我也是可以的,可以的呀。我,我喜欢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会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我,我绝不会变心的。”
她这样子说话儿,端木紫麟却也是浅浅一笑,并不如何在意。
这些话,崔清芜自以为说得十分真心。
可是实则,当真是如此吗?
不是的。
倘若自己没有这些外在,崔清芜这样子的女人是根本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她自负孤傲,觉得一定能得到世间最尊贵的一切。
正因为这样子,崔清芜却也是对端木紫麟不依不饶。
什么都要最好的,她的脸面和尊严比什么都重要。却也是,要将别的人生生的踩到了足底。
要靠着别人的血肉,爬到了最高。
端木紫麟永远不会忘怀,那一日,有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从一堆腐败的尸体之中拉了出来。
端木紫麟的反应,崔清芜并不如何的满意。
对方高高在上,不屑一顾,仿佛她只是个笑话。
可是自己崔家阿芜,是何等尊贵的一个人儿。
又怎么能,让端木紫麟给如此轻视?
她是有尊严的人,自然绝不想要凌迟处死。
崔清芜目光逡巡,却也是想要当场自尽。
可她内心之中方才生出了这个念头,却也是忽而觉得,自己这具身躯已然是动弹不得了。
崔清芜内心大骇,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话儿都是说不出口。
她瞠目结舌,明白自然是端木紫麟用那绝世的武功,封住了自己的动作。
一股子的冰凉之意顿时也还是涌上了崔清芜的心头。
要知晓,她是不怕死的。可是却是害怕,自个儿生不如死。
毕竟落得凌迟碎剐的下场,那可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更证明端木紫麟心硬,连死都是不肯让她死得轻松。
足见端木紫麟对她,可谓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
认知到了这一点,崔清芜的内心更不断往下沉。她只觉得自己心好似不断的往下沉,却也是不知道一颗心可以冷到何等地步。
那些人眼见崔清芜没有说话儿了,不知道崔清芜已经是被动了手脚。
还道这个崔家的阿芜,如今是被生生的吓坏了。
崔清芜软绵绵的身子,却也是生生的被侍卫拖曳下去。
崔清芜名声原本不错,如今闹腾出了这样子的事情。
众人听了,神色不觉很是精彩。
尤其是崔清芜那一番无比精彩的表白,简直是令人大开眼界。
谁能瞧得出来,崔清芜居然是这样子一个痴情种子?可当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啊。
尤其是玉秀师太,面色顿时也是变得十分不好看。
当初刘柘喜欢凌雪梅,是玉秀师太悄然拆散,还不是觉得凌雪梅不够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