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朵极为绚丽的红莲,轻柔婀娜,摇曳生姿,令人不觉为之炫目。
唯独这支艳丽的莲花,纵然是绚丽之极,同样也是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那些男子望向了王珠,却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纵然这样子的艳丽能灼伤人目,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无人留意王珠那一抹难得一见的寻常少女姿态,而王珠此刻尽数收敛了自己的情思,唇角更不觉流转了那么若隐若现的笑容。
她已经是将谢玄朗捧得足够的高,如今时机到了,自然也是让谢玄朗尝尝从高高在上的云端狠狠摔下来的滋味。
况且,想来如今谢玄朗也是已然品尝到了那么几般苦涩滋味了。
伴随夏熙帝清醒,并且指责谢玄朗是逆贼,宇文贵妃所生的是个野种,谢玄朗的处境却也是不妙起来了。
之前谁都能瞧出谢玄朗狼子野心,然而王曦毕竟也是有所嫌疑。
如今王曦是那正统的太子,而谢玄朗就是明明白白的逆臣。
如此,自然也是越发处境艰难。
料来,谢玄朗内心之中必定也是会十分不快。
只不过区区不快,也是不够的。
总要让谢玄朗不能翻身,方才能顺自个儿内心之愿。
谢玄朗,只能去死。
这是前世王珠未曾完成的事情,如今她却也是一定要做完了
营帐之中,谢玄朗不觉一阵子的郁闷,一双眸子却也是不觉隐隐有些通红。
帐篷里烧了火炭,烤得人面颊红彤彤的,而白薇薇领口轻轻的松开,顿时露出了一段雪白的颈项。
瞧着,却也是越发的活色生香。
只不过谢玄朗却无心欣赏,他反而不觉粗声粗气,恼恨无比:“你不是说了,叶家自可支持于我。怎么如今,却也是半点不见叶家的人踪影。”
白薇薇内心之中隐隐也是有些不安,却也是不觉妩媚一笑:“夫君何必如此着急,叶家自然是会在该出现时候出现,绝不至于让你十分为难。更何况,叶家也是将这位大夏的九公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又怎么会不抓住此等十分难得的机会。”
白薇薇虽然是这样子说,谢玄朗却也是面颊之上郁郁之色不解。
白薇薇软腻腻的说道:“夫君又何苦这般忧心,纵然没有叶家,我们谢家这些年来一番扶持。朝中许多官员升迁也与世族有关。权衡利弊,他们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谢玄朗虽然是十分厌恶白薇薇,却也是不由得觉得白薇薇说得有些道理。
他心中抑郁之意稍稍纾解。
然而就在此刻,外头顿时传来了喧闹之声。
谢玄朗顿时宛如绷紧的弦,不觉站了起来,目光朗朗。
他狠狠的一咬唇瓣,似品尝到了血腥之意,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剑柄。
白薇薇柔腻面颊也是流转了一缕哑然之色,不觉悄然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军营之中生出了骚乱,似乎也并非是朝廷军队涌来。
正在此刻,谢玄朗身边的贴身侍卫匆匆而来,面色说不尽的难看,哑然说道:“侯爷,姜壁,姜壁他反了。说,说要为了朝廷捉拿逆贼。”
谢玄朗闻言,面色顿时不觉大变。
此刻军营之中一片混乱,谢玄朗冲了出去,带着自己侍卫砍死了几个敌手。
正在此刻面前动静大作,一道矫健的身影骑着马儿匆匆赶来。
那男子面若冠玉,赫然便是姜壁。
谢玄朗不觉吐出了唇中的血沫,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觉生出了说不尽的恨意。
他咬牙切齿:“姜壁!”
当初是谢玄朗起意拉拢,谁让姜壁是家族旁支,实在不算如何。
白薇薇的面颊不觉恼意浓浓,便是那妩媚的样儿也是淡了几分:“姜壁,如今你还要去讨好姜翠影,却也是不知晓那个废物可否能容你?”
白薇薇心尖儿十分恼怒。
她憎恨,为何姜壁又选择依附姜翠影。
闹得好似自己又输了一般。
谢玄朗仍然不觉心存侥幸:“姜壁,事到如今,你以为太子殿下,还能饶了你去。你指责太子殿下弑父,又出兵谋反。既有不忠之心,又能被王曦所容。莫非,你当真以为,王曦那个伪君子能如此宽宏大量?”
姜壁却也是不以为意:“我虽然言语有失,可那也是因为听信了谣言,被谢小侯爷你所蒙蔽了。我以为太子殿下,当真害死陛下。如今陛下现身,澄清了这般谣言,我自然为陛下尽忠,恪尽职守。如今,要戴罪立功,诛杀你们这些逆贼。”
说到了这儿,姜壁忽而笑了笑:“况且我虽然是行差踏错,可却与九公主素有交情。太子殿下素来宠爱九公主,料来也不会如何降罪。”
听到了姜壁口中提及了王珠,谢玄朗顿时也是不觉浑身冰凉,一股子寒意顿时涌上来。
“况且纵然九公主许是对我生气,微臣的夫人曾是九公主贴身的宫婢,也许能帮我说说情。更不必说,当初我在东海,也是备受九公主器重。”
姜壁再狠狠的一脚,踩到了谢玄朗内心之中的伤口之上。
这一瞬间,谢玄朗竟然是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