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想到了什么了,李如拂的唇角忽而便是不觉勾起了一缕苦涩的笑容。
“阿麟,你这不就是跟我置气?那朱家小娘子,可是涉及军心,你就为了跟我置气,就闹腾出这样子的事情?如今你一意孤行,岂不是有损自己的声威?”
忽而想到了什么,李如拂恍然大悟状:“这个封号是你求的,以你的心计,这种种事情,你绝不会想不到。既然是如此,你可是故意的?”
说到了这儿,李如拂不觉面颊微红,言语微嗔:“你这样子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子心性?就为了置气,便是如此行事?又或者你有什么打算,干脆拿王珠做筏子,当做一柄枪?王珠也还罢了,我却担心是伤了你自己啊。”
谁也没想到,这个中辰的太后,轻嗔薄怒,居然是这样子说话儿。
若不是熟悉这说话的声音,谁还敢相信,这说话的居然是那端正大方的中辰太后。
那股子软腻腻的嗓音,和夫妻之间撒娇似也查不了多少。
端木紫麟不动声色:“太后,我是真心待我王妃,也是绝不会损及她的颜面。她跟了我,我自然是要给她最好的。我也是绝不会允许,别人居然要伤她的颜面。我端木紫麟,绝不是那等毫无担当的男儿,会让一个女人做自己的挡箭牌。瞧来,太后对我是误解颇深,竟然是一点儿都是不了解我啊。”
端木紫麟这样子说话儿,不知怎么了,居然是让李如拂觉得颇为刺耳。
她决不能容忍,端木紫麟居然是如此形容另外一个女子。
而这个女子,还是自己瞧不上的。
端木紫麟,又怎么会爱上别的人?
还不是,要跟自己置气。
李如拂温柔的瞧着端木紫麟,眼底却也是顿时流转了几许了然之色。
“哎,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子的性儿?莫非你觉得我又是在算计你,对你不好?阿麟,难道你就是不相信,我待你还是有几分真情实意的。我说的话,你就不能不质疑,只想着,我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好。让我们一路行来,不至于到了个无可挽回的地步?”
李如拂这样子说话儿,眼底却也是流转了几分动情。
说到了这儿,她甚至不觉掏出了手帕,轻轻抆拭面颊。
旁人只道太后尊贵,高高在上。
可她当年能得宠,能成为太后,自然是深谙男人之心,是懂得争宠的。
如果对手是女人,也还罢了。
如果对手是男人,还是个深爱你的男人,那硬碰硬就绝不是一个聪慧的法子。
最好的法子,那就是以情动人。
尤其是端木紫麟这样子的男人。
对端木紫麟用强,又能有什么用处?
李如拂说到了这儿,用手帕抆拭眼角,看似抆去了泪水,实则又哪里那么容易动真情?
不过是知晓,这个时候应该如此,加深自己的分量罢了。
可是纵然是如此,李如拂的内心之中,却也是顿时不觉隐隐有些伤感之色。
说到底,她对端木紫麟,也是有几分真情在。
李如拂泪眼朦胧,看着端木紫麟。
好一张俊美面容!
她为了自己名声,为了轩辕无尘,是许久没有跟男子相好了。
端木紫麟那张面颊,十分俊美,瞧得她心动。
而且这张脸,更是引动了李如拂少女的情怀。
她一双眸子,渐渐染上了贪婪之色。
这一刻,李如拂甚至不觉想要伸出手,轻轻抚摸面前这张脸颊。
端木紫麟却也是退后一步,眉头一皱,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凝重之色。
李如拂手臂一僵,微微有些尴尬。
端木紫麟顿时容色朗朗,掷地有声:“太后娘娘请自重。今日之事,我原本是不想挑明白。可是太后越发不知分寸,无论是你对我的称呼,还是你说话的口气,都是不合时宜,当真是有失礼数。”
李如拂不可思议的瞪着端木紫麟,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今端木紫麟的意思,是自己不知廉耻,故意倒贴他?
李如拂只觉得十分受辱。
她并不觉得自己方才自取其辱,妄图卖弄风情。
反而觉得端木紫麟不念旧情,刻意羞辱。
既然是如此,她也想要拂袖而去。
端木紫麟也是不肯罢休,不依不饶:“我是知道,外头有些传言,说我对太后有意,旧情难忘。我原本以为,这些无耻的流言,只有那些愚蠢的女子会相信。难道太后居然也是当真?我端木紫麟一生忠心为国,绝不会失了礼数,更不会要先皇的女人。这些,深知礼数的太后,居然是丝毫不知?甚至,还对我的王妃如此处处打压。她不过是个柔弱女子,唯一的福气就是跟我在一起,太后为何对她居然是如此不宽容。”
李如拂发僵的手掌,顿时赶紧收起来。
饶是李如拂机智过人,此刻竟然是气得一句话儿都说不出来。
“还请太后娘娘宽容大度一些,可是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自折身份为了争风吃醋,用种种手腕。我也早对太后无意,身为臣子,太后有些想法,恕我不能应承。太后一生一世,都不能逼我玷污自己清名,和你私通吧。”
李如拂气结:“谁要跟你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