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那端木紫麟,委身做妾也是被端木紫麟当众打脸。如今自己回去陈国,那也是会沦为笑柄。别人都会笑话,说自己是端木紫麟厌弃的货色。那些陈国的贵族,必定也是不会想娶自己了。
苏袖儿都是可以想象,倘若自己回去之后,会遭受到了怎么样的可怕羞辱。
这一刻,她甚至恨不得让自己给死了。
可自己若是死了,岂不是便宜了王珠。
王珠那个贱人,害得自己如此地步,她心里却也是不觉泛酸。
苏袖儿顿时不觉眼波流转,流转了几许淡淡的水润之色:“崔姐姐,你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如今我等,必定是不能让王珠好过。”
崔清芜福了福,微微一笑,一切都是尽在不言之中。
这个苏袖儿,也许用处也是有限,否则如今也是不会被弃如敝履。
不过便算是苏袖儿,崔清芜也是要笼络一二的。
她是要用尽心思,对付王珠,便是最微弱的力量,崔清芜也是决不能放过。
集腋成裘,滴水可以穿石。
王珠给予了自己这般屈辱,崔清芜必定是要尽数奉还。
她一点一点儿,费尽心思。
集腋成裘,滴水穿石,却也是相信,终究是能让王珠付出代价。
她可是有耐心得紧。
另一头,李如拂瞧见苏袖儿拂袖而去,面色却也是不觉隐隐有些难看。
好半天,李如拂方才生生的压下了胸中一缕怒火。
她虽然是十分自负,却也是极为清楚的知晓,决不能轻易与端木紫麟撕破脸。
更不必提,这纳了侧妃之事,自己动了怒,外头还不知晓会编排成什么样儿。
一多半,都是要说自己不好的。
拈酸吃醋,不顾大局——
这可生生在自己身上糊了许多不是之处。
想到了这儿,李如拂却不觉生生隐忍下来了:“袖儿果真是小女孩儿的性情,面子薄,受不得委屈。摄政王,她虽有些不是,到底是个小女孩儿。和她说话儿,为何不能言语和气些许?”
言语之间,却也是暗指端木紫麟刻薄了些,对一个小姑娘不够大度。
王珠抬起了脑袋,俏生生的说道:“回太后,摄政王本无意点评苏姑娘,只不过苏姑娘都已然是要指给摄政王为侧妃了。”
李如拂顿时大怒,自己和端木紫麟说话儿,王珠插什么口?
她算个什么东西,这个地方,又岂能有王珠插话的余地?
不就是觉得端木紫麟挺着她了,故而言语不觉张狂,好似得胜了一般,顿时嘚瑟起来了。
什么样子,简直便是小人轻狂!
李如拂眸光流转,强忍怒意。
自己若是跟王珠搭话,那方才是自折身份,落了个许多不是。
李如拂嗓音仍然是和悦的:“方才不是说了,九公主大婚,乃是那一桩喜悦之事。既然九公主与摄政王成婚,更是马虎不得。既然如此,出嫁之日,九公主便是由皇宫之中出阁。到时候,哀家亲自送亲又如何?”
孟淑君顿时欢喜说道:“这可是大善的事情,太后可是当真抬举九公主了。”
轩辕无月顿时说道:“若不是摄政王面子,太后也是不会如此的恩宠了。”
崔清芜正好赶来,可巧便是瞧见了这一幕。
她闻言,顿时也是不觉一喜。
王珠入宫,可是有些苦头要吃的了。
大约也是要狠狠的磨磨王珠。
不过自己,可是不会放过这等绝好的机会。
这王珠身子自然是已经不清白的,若是宫中受了什么侮辱,料来也是敢怒不敢言。
崔清芜这般想着,笑容甜蜜之中蕴含了一缕说不出的恶毒。
王珠落入宫中,可是生生羊落虎口。
自己无论对王珠做了什么,都是可以尽数扣到了李如拂的身上。
崔清芜俏生生的站在一边,眉宇幽幽,却无甚言语。
王珠眸似冰雪,一双眸子在这华丽的皇家园林之中,更好似冷翡一般精致动人。
她抬头,却也忽而笑笑:“我此等身份,如何能让太后如此劳心。再者,我也并非大夏皇族之人,如此于礼不合,却也是有些不好。”
李如拂却不依不饶:“让九公主从摄政王府出阁,岂不是更加于礼不合。况且,九公主虽然并不是大夏皇族,可是却是要嫁给摄政王的人。这中辰的礼数,总是要学一学。料来九公主冰雪聪明,这区区的礼数,自然是一学就会。”
这可是磨王珠的绝好机会,他可是必定会不依不饶。
端木紫麟轻轻的品尝了杯中的酒水,沙哑却又包含磁性的嗓音却顿时响起:“小九若要学习规矩,摄政王府自有精通礼数的奴仆,以供九公主参详体会。”
李如拂为之气堵,端木紫麟竟似一副极为体贴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