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珠却也是不觉轻轻的福了福:“我如此举动,自然均是为了太后娘娘。”
她转头,瞧着孟淑君。
孟淑君纵然是满心愤怒,却也是顿时想起王珠那凶狠可怕的样儿,顿时也是不觉打了个寒颤。
王珠瞧着孟淑君:“齐国公主,你可是曾说过,说摄政王有不臣之心,故而也是上天责罚,故而忽而染病,故而便是要因为这个病而死了。”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
李如拂脸蛋儿白了白。
端木紫麟强势逼君,权倾朝野,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可是人尽皆知又如何?这件事情终究并不能抬到了台面上来说。
孟淑君张了张口,却也是说不出话。
凌雪梅忽而插口:“方才我也是在场,齐国公主确实也是说过这样子的话儿。”
孟淑君面色阴晴不定,却有些张不了口。
她心忖,自己也是为了李如拂出气。
那端木紫麟有那不臣之心,不但如此,还勾上王珠,让李如拂落个没脸。
王珠却顿时向着李如拂说道:“太后,摄政王对大夏,那可谓是一片忠贞之心啊。如今她诅咒摄政王,诅咒这样子一位忠臣。别人还会以为,这都是你和陛下的心思。是太后,想要咒摄政王死!”
李如拂一阵烦躁,不觉呵斥:“简直荒唐!”
王珠是什么意思,想要挑拨离间,最后让端木紫麟厌弃自己?
这点儿手段,放在自己的眼前,可是有些不够玩儿。
王珠脆生生的说道:“这确实荒唐,所以我为了证明太后清白,并无诅咒之心,所以狠狠责罚这等口舌招摇之人。太后,我可有做错,可有错证你的心?”
李如拂冷冷的看着王珠。
这女子倒是好手腕,转眼之间,便是如此逼迫自己。
不过,是想要用些手腕,逼着自己容了此事。
若是不容,便是诅咒端木紫麟去死,让端木紫麟的心更偏一些。
怎么这个女子,这样子多的手腕。
可是,到底还是大局为重——
便算是路人皆知,可是却绝不能将这层窗户纸给挑明了去。
毕竟,李如拂还要继续跟端木紫麟将这场戏给演下去。
李如拂转念之间,心中已经是有所决断。
她不觉瞧着孟淑君:“齐国公主,你到底言语有失,不够妥帖。”
孟淑君最初激动之后,此时此刻,竟也不觉脸蛋白了白。
她竟似有些明白李如拂之意,不觉颇为失落。
这场屈辱,却也是白白受了。
李如拂只觉得她十分鲁莽,冲撞无礼,便算身份尊贵,也是并不讨她的喜欢。
不过虽是如此,这个齐国的公主,对于李如拂而言,还是有那么一些用处的。
故而这一次李如拂虽然是舍了孟淑君,却也不会当真十分苛责。
想到了这儿,李如拂却也是不觉放缓了语调:“不过,念着你年纪尚轻,又初入中辰,不懂诸般人情世故。还是回去,好生休养了。”
孟淑君腿骨说不出的痛楚,却是只得隐忍。
她一双眸子之中,却蕴含深深怨毒恨意。
而随行的宫人,更用那软纱轿子,轻轻的抬着孟淑君回去休息。
崔清芜越发意难平,想不到王珠又安然无事。
纵容早知晓以王珠心计,区区的孟淑君并不能将王珠如何。
只不过眼瞧着王珠安然无恙的样儿,崔清芜的心尖却也是不悦之意更浓了些。
好个大夏的九公主,居然便是又逃了这一次了。
饶是如此,崔清芜却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王珠却忽而有些瞧不上李如拂,不错,那孟淑君是又蠢又毒。
可是便算是只蠢狗,那也是为李如拂去咬人的。
李如拂却没将自家的狗好生呵护,咬人之后,连块肉都不赏给恶犬。
难怪竟然是如此相待自己了。
李如拂挥挥手,屏退众人。
她冷冷含笑,看着王珠:“如今九公主这样子维护摄政王,又有什么绝好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