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若雪顿时尖声说道:“所以王珠你故意袖手旁观,明明知晓我中毒却也是不肯多言?”
白萱却也是轻轻福了福:“奴婢学艺不精,只恐怕自己瞧错了。再者碧公主性子暴躁,刚愎自用,又与我家的公主有仇隙。既是如此,我家主子又怎么敢贸然开口呢?就算如今,奴婢也是并不知晓自己猜测得对还是不对,不如,将那碧公主所用的水粉胭脂检查一番,免得冤枉了好人。”
芳云姑姑目光示意,顿时再令中辰侍卫搜出这些胭脂水粉。
毕竟今日之事,可谓是兹事体大,若不查个清楚,也只恐怕不好交代。
那胭脂之中搀和的寒声颤分量并没有多少,又被胭脂的气味所遮掩,所以之前搜查毒物也是一无所觉。
如今张太医刻意检查一下,果真如白萱所言,胭脂之中搀和了寒声颤。
白萱故意说道:“我家公主今日才来,便算能栽赃陷害,总不能在碧公主所用的这盒胭脂里面做什么手脚。这胭脂里面毒物分量不重,碧公主用了月余,日日使唤,毒素方才由那肌肤渗透进去了身子里面去了。只需再以秋菊为引子,让碧公主喝下了这样子一杯茶水,所有的毒性顿时会发作。就是不知,这盒胭脂是谁所赠了。”
这个问题,其实此刻已经不必让碧若雪回答了。
只因为此时此刻,碧若雪恶狠狠的目光,就是盯住了乔素韵。
方才碧若雪是为了对付王珠,所以强自压下了对乔素韵的怒火。
如今对付王珠已经是无望,又知晓乔素韵处心积虑的算计自己,碧若雪自然是怒意滔天!
碧若雪咬牙切齿:“贱婢,原来当真是你算计。”
碧若雪性子固然暴戾,却也绝非是那等不小心的人。
她处处折辱乔素韵,也是提防自己被这条狗反咬一口。
正因为如此,碧若雪一直是颇有警惕。
当初乔素韵献上胭脂,碧若雪也是心存疑虑。
她让乔素韵当面试用,瞧着乔素韵安然无恙,方才放下心。
其后自己用了这个胭脂,容色更美,自然欣喜得很,并且日日都用。
想不到这一切均是这个走狗的计划。
今日用一杯秋菊泡的茶水引发自己中毒,又将毒物涂抹在王珠所赠衣衫之上。
到时候自己若是死了,也是能尽数推到了王珠身上。
果真是好心计,好手段。
自己倒是小瞧了这只走狗。
碧若雪身子无力,顿时眸光示意。
巫娜不觉冷笑,要一鞭子狠狠抽打过去。
岂料乔素韵蓦然起身,却也是将巫娜一把推开。
她一张面颊,尽数是憎恶之色,竟然没有什么畏惧之意。
也许是内心心知肚明,知晓碧若雪绝不会饶了自己,乔素韵也是露出了本来面目,竟然不再故作楚楚之色。
“不错,是我在胭脂里面加入了寒声颤,可惜却也是功败垂成。什么南疆公主,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我便是对她下手,那也是替天行道。”
一旦扫去了面颊楚楚之色,乔素韵居然通身焕发一股子的高贵气质。
她瞧着王珠,言语微微含酸:“九公主,正如你所猜测,碧若雪妄图对你栽赃陷害,假意中毒,反咬一口。”
碧若雪强自镇定,想不到这疯狗居然是反咬一口。
这确实是碧若雪所算计,可是碧若雪却也是绝不想要承认。
“贱婢,你死到临头,居然还胡言乱语。明明一切都是你的算计,想要一石二鸟。如今你这般说辞,无凭无据,谁能信你。”
碧若雪满面不屑,言辞却也是十分笃定。
乔素韵却不理睬碧若雪,她瞧向了丽昙凤,眼神不觉有那么几分凄厉:“南刘公主,为什么你却要救这样子的人?不错,这寒声颤是我的毒药。可是派人去暗杀你,并且让我献上毒药的人,却是碧若雪啊。可惜,可惜你竟然是救下自己的大仇人。”
丽昙凤戴着面纱,饶是如此,那薄薄的面纱却也是掩不住丽昙凤那一双宛如星子一般明润的双眸。
“碧若雪不谙毒性,你却是对寒声颤了如指掌。”
乔素韵面色十分难看。
王珠心知肚明,别看如今乔素韵将自己说的这般无辜。纵然派去杀手的是碧若雪,然而乔素韵为了讨好碧若雪,非但没有阻止,还送上了毒药。
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杀手万无一失。
这两个人,均是心狠手辣。
不过乔素韵的话儿,却也是让所有的人目光都是凝聚在碧若雪的身上了。
可是这南疆公主,派出了杀手,恣意杀人,除掉一个个她认为对她有威胁的人?
想不到这碧若雪不但人前十分跋扈,私底下却也是更加的阴狠了。
如今碧若雪和乔素韵两个人相互攀咬,更是将那种种不堪之事,给尽数扯了出来了
碧若雪一阵子的尴尬恼怒,不觉尖声道:“看什么看,这样子的贱人所言,又如何能当真。”
碧若雪的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几许的恶毒:“乔素韵,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贱种,不但你要死,你的家族也要灭九族。只因为你胆大包天,居然胆敢谋害高贵的南疆公主。”
不知怎么了,乔素韵眼底竟然是有些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