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碧若雪在王珠面前吃亏了,孟淑君非但没有丝毫的安慰,还那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
反倒是乔素韵,虽然遭受了屈辱,仍然是温言细语的上前赔话儿。
然而碧若雪却并不领情,反而十分大声的说道:“哭什么哭,哭哭啼啼的,实在是令人觉得厌恶至极。当真是丧气!”
乔素韵也不敢多言,赶紧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抹去了眼角那一缕水光。
至于另一头,夏侯鸢等也不玩牌了,纷纷温言细语来安慰王珠。
方才碧若雪咄咄逼人时候,这些贵女好似胆怯了一般并无言语,却也是并不妨碍她们如今又再次热络起来。
王珠却好似浑然不觉,仍然是一派亲好之色。
夏侯鸢主动奉上茶水,却不觉压低了声音:“姐姐今日虽然是出了一口恶气,可是却也是得罪了这位南疆公主。若她运气大好,他朝后宫分位在你我之上,少不得要受些闲气,被她所嫉恨。”
夏侯鸢这样子说,自然也并非是无的放矢。
比起其他诸国,南疆与中辰皇朝的关系也是要更为密切一些。
甚至中辰皇朝,出兵打仗,也是向着南疆征兵。
李太后是什么意思,众人均也是有些明白。
轩辕无尘虽然是一国陛下,可是端木紫麟却也是实权在握。
正因为如此,李如拂也是四处笼络。
既然如此,这碧若雪以后必定是会十分受宠。
若王珠是个愚蠢的性子,那么此刻王珠得罪碧若雪,夏侯鸢也只会暗暗窃喜。
可王珠不是,她非但不愚蠢,而且还心思聪慧,极为伶俐通透的一个人。
如今王珠毫不避讳,如此行事。夏侯鸢的心中,却也是总是有些困惑不解的。
王珠却并无畏惧,也无解释。
至少碧灵宫许诺过,不会让自己真正入宫,成为轩辕无尘的女人。
她自然无须担心,以后碧若雪分位在自己之上,刻意打压自己。
更何况王珠也不会当真让自己成为中辰后宫之中的一员。
什么宁为英雄妾,不为庸人妻。王珠素来绝不容自己成为别人花园里面一朵别致的鲜花。
夏侯鸢却也是压低了嗓音:“还是姐姐成竹在胸,背后已有靠山,一入宫中,就是能步步高升,根本不怕那碧公主?”
她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这一堆的女子,妙目流转,都是不觉盯住了王珠。
王珠却一脸可惜之色:“我可没这个福气,只不过素来是这个性儿,一贯都是咽不下这口气。”
王珠虽然这样子说,可这些女子却也是似信非信。
毕竟早就听闻,这个九公主背后有了靠山。
这些流言蜚语虽然不知晓是谁传出来的,可是不少人却也是上心。
正因为如此,碧若雪也处处跟王珠作对。
看似鲁莽,可这碧若雪也不当真是傻子,无非是想试探出王珠的底牌,瞧瞧这大夏九公主的成色。
然而王珠颇有手腕,甚至无需别人帮衬,就压住了碧若雪。
既然是如此,王珠的深浅,却也是更加瞧不出来。
阿黛丝唇瓣悄悄的突出了一口气,她暗暗寻思,这九公主手腕可是厉害得紧,决不可轻易招惹。她暗暗盘算,可是能攀上王珠,顺势而上。
而在另外一头,乔素韵也是不知晓说错了什么,惹得碧若雪顿时大怒。
她随手一拂,却也是将酒水推到了乔素韵的衣衫之上,顿时沾染了斑斑酒水痕迹。
乔素韵姿容清雅,裙摆刺绣精致,这么一条裙子被酒水所污,顿时染褪了颜色。
乔素韵站在了一边,泪水盈盈,眼泪珠子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纷纷垂落下去。
她却也是绝不敢大声哭泣,只轻轻用帕儿抆拭了面颊之上泪水珠子。
碧若雪方才虽然是是让王珠几句话儿给拿住了,可她仍然是极为不甘心,她气焰消下去,却仍然是不甘心,仍然是朝着王珠言语:“王珠,你说话吓唬人罢了。当今世上,还有谁会挑衅中辰皇朝?只恐怕,是有些人虚言恐吓罢了。想不到,你居然造谣中辰皇朝,只为吓住我这样子的小女子。”
说到了这儿,碧若雪的一双眸子之中流转了浓浓的恶意:“九公主,我瞧你在这儿妄言,却也是居心叵测啊。不知道的,还道你这大夏公主别有居心,竟然是有意让这秀女之间人心惶惶。”
最初她确实有意试探,看看王珠背后究竟是不是有人支持。
甚至动了粗,看王珠能够如何。
却没曾想到,王珠三言两语,居然就四两拨千斤。
而如今碧若雪的心中,顿时掠动了货真价实的恼怒之意。
如今更是言语相激,逼王珠于不义。
说到底王珠是大夏公主,大夏力弱,王珠若是因为言语有失,失去了中辰皇族欢心,这对大夏也绝不是一桩妙事。
王珠尚未言语,便是听到冷冷哼了一声。
一名妙龄少女缓缓现身,她一身衣衫素净,便是戴着面纱,也是掩不住浑身散发的动人气质。
一双素手纤纤,竟似比雪白的衣袖还要白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