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城为了遮掩这样子可怕的事情,故而只能忍痛割爱,狠下杀手。
他轻轻叹了口气:“阿涛究竟跟了我一场,多拨些银子,给他家里人吧。”
这两名亲卫对视一样,顿时领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暖阳蓦然一剑狠狠的刺入,哗啦的割断了其中一人的咽喉。
那人一蓬鲜血顿时哗啦一下喷到了空中,并且星星点点的撒下来。
云龙城的亲卫虽然也是武艺娴熟,可是云暖阳这样子偷袭,那死掉亲卫竟然是措手不及。
剩余那名亲卫眼底顿时流转了浓浓的惧色,他一伸手,顿时也是去捉腰间的佩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云暖阳眼睛都是不眨一下,一剑刺入了那人的胸膛之中!
两名亲卫,转眼之间便是横尸荒野!
云龙城更是瞪大了眼睛,只因为太生气了,说话却也是不觉颤抖:“你,你究竟在做什么?”
云暖阳姿容温文尔雅,纵然是半边身躯都是尽数被染红了,却也是不减其风姿秀蕴。
他不觉一笑:“父亲,你派人杀了阿涛,再将杀手给杀了,这样子,方才是最为安全的。”
云暖阳已经是吸取了教训,为了要赢王珠,他要不择手段,绝对绝对不能有任何的破绽。
然而云龙城看着他这个样子,却也是禁不住目瞪口呆了。
眼前的男子,当真是自己的儿子?
阳光照射下,云暖阳身染鲜血,姿容秀丽,活脱脱是一个恶魔。
想到了云暖阳所作所为,云龙城更是不寒而栗。
利用亲妹,牺牲朋友,滥杀无辜,用那年轻美貌的少女炼蛊。甚至自己这个亲生父亲都是受他胁迫!
这样子的畜生,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云龙城内心的惧意,却也是更不觉加深了。
而此时此刻,自然是还有一位云家人,对王珠恨之入骨!
马车之中,云蕊儿一双眸子流转了怨毒之意,狠辣之情了。
云蕊儿娇躯轻轻的颤抖,一双眸子却也是顿时流转了莹润的水色。
想到云暖阳那些淡漠的话,她还是不可置信,只觉得这一切都是王珠所逼迫的。
王珠没有来之前,云暖阳可不就是对自己呵护有加,关怀备至?只不过自从有了王珠,什么都变了。
想到自己要去疯人塔所受苦楚,云蕊儿惧意更浓,两行泪水却也是顿时不觉簌簌而下。
一股子恼恨之意憋在胸口,倒是生生郁闷!
胸口宛如被虫子一样,一点一点儿的被咬开。
那股子的锐痛,却也是当真难以形容!
云蕊儿想要发泄,捆着的双手咚咚的瞧着马车车壁,却也是分明都是无可奈何。
她心尖儿不觉酸意冲天!
好端端的,自己为何竟然被如此相待?
便是胸中恼怒之极,却也是分明发泄不得吧。
若有力气,自己会将那些人一个个都是杀了!
却忽而想到,王珠说自己是个疯妇!
既然是疯妇,那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疯话了吧?
云蕊儿不觉张口:“王珠,你这个贱人!贱人!”
她一双眸子却也好似要喷火一般,蕴含了浓浓的恼怒:“你这个嫁不出去的破鞋,方才是送到了东海,来克我们云家。”
“你,你是个妖孽,你杀人喝血,你到东海弄死那么多人,可不就是故意的吧?”
云蕊儿这些污言秽语,字字句句的,却也是十分难听。
可她眼底反而流转一缕发泄似的深深恨意,王珠不是说了,自己是个疯子?
她还能将自己怎么样?总是不能让自己因为这些疯话入罪吧。
云蕊儿叫骂之极,外头却也是有人听到。
李婆子撩开了马车帘子,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云二小姐,你乱叫什么,有些话儿,可是不能乱说的。”
云蕊儿眼底顿时流转了疯狂之意:“王珠不是说我是个疯子?便是杀了你们,那也是不作数的。”
李婆子明明知晓云蕊儿手脚被捆住了,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可是触及云蕊儿那怨毒无比的目光,还是流转了几许的恐惧之意。
这个云蕊儿,好似什么恶魔。
若东海有什么妖孽,只恐怕就是这个云家二小姐吧。
不是才嫁到海家了,海家上下就没有了性命?